已故陶刺史之子陶商手下的五千丹阳精兵,交由降将徐讳祖和徐宁统领。今番徐讳祖被高将军斩后,这兵马尽皆交到徐宁手中。此事彭城诸将无有不知,请将军速做决断。”
吕布看了看高顺,高顺答道:“温候行事需要慎重考虑,三思而行!”
看着账下投书之人焦急的眼神,并不像撒谎,又想到曹豹信中的那个姿色绝伦的曹家女儿,又一阵心痒痒的。
“曹氏女果然绝色乎?”吕布忽然抬头问道。
那投书人激动万分,连忙点头,“果然!曾被人赞徐州第一美女,依吾观之,天下没几人可以相比。故而此女欲配真英雄,今闻温候至,便欲相托。若是将军能依计而行,一能速破彭城,立威名于天下,二能抱得美人归,岂不美哉!”
吕布拍案而起,“若是果然如此,布定当表奏曹公,以汝家主为一郡之守!汝这便回去,明晚举火为号,我定带军杀入城中!”
献书之人方走,高顺便再次谏道:“温候,若是曹豹诈降,吾军休矣!温候不得不防!”
“某亦曾以此计大破曹公,焉能不知?只不过今番曹豹所言不似虚情。徐州陶谦,向来以丹阳精兵显于天下,吴铭小儿新得徐州,必会觊觎。今番强夺人之私曲,焉有不反之理?今番高将军所斩之将,麾下实乃丹阳精兵,吾岂不知?若是丹阳兵反,彭城之中还有何人可当我虎豹铁骑和高将军陷阵精兵。此番定是天助我破城立功!”
高顺不再言语,冷峻的面庞注视着账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二日,吕布来到城下继续搦战,大声吼道:“冉闵匹夫,还敢与我一战否?”
城墙之上,并无人理睬,吕布便将手下将士一起骂了起来。城墙上的将士并不为所动。
到了晚上,吕布便令将士提前造饭,接着悄悄地逼近彭城,静等着城墙之上的信号。
城中曹豹骑马带着一队兵士来到城门旁,守城将士已经换成了冉闵的部下。看到是曹豹,连忙行礼,“见过曹将军!”
“冉将军命我接替汝等守此门,现在尔等可以撤回休息了。”
守城将官听后,心中好奇:“曹将军可有冉将军将令?”
曹豹笑了笑,“当然有将令,不然怎敢造次。烦劳兄弟过来接下。”
曹豹乃徐州望族,又是军中将领,曾深得陶谦信任,那将官不疑有他,径直走了过去,“请曹将军出示将令!”
曹豹冷笑一声,忽地抽出佩剑,向那将官猛刺过去,“这就是将令!休怪曹某无情,要怪就怪冉闵匹夫无礼!”
曹豹手下顿时纷纷涌过去,将其余兵士一一格杀,继而打开城门,一声呼哨,城墙之上,高高举起了火把,挥了几挥。
两人大战一百回合,冉闵此时已经额头冒汗,这一战,比当日独占许褚、典韦两人更耗体力,开始冉闵凭借两把武器和吕布战的势均力敌,可是越往后,冉闵就越觉得吃力,不觉间被吕布稳稳压制,故而吕布有此自信一笑。
然而即便如此,冉闵却也没有一丝惧意,他冷笑一声,“三姓家奴,有何面目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吕布闻听此言,不禁怒发冲冠,再也没了刚刚的豪情万丈,方天画戟向天一指,“匹夫安敢如此!受死!”
吕布最忌讳的无疑就是被人喊做三姓家奴,此刻被冉闵这么一激,让吕布把刚刚视为英雄对手的冉闵当做了最大的仇人,意欲杀之而后快。
方天画戟每次出手都用尽了全力,出手速度,甚至比最开始还要快上两分。冉闵心中一凛,打起十二分精神,勉强应付,虽然双手武器一直抵挡着方天画戟的攻势,冉闵依然苦不堪言,险象环生。
正在这时,吕布方天画戟忽然一变,往前一探,犹如银蛇一般直取冉闵面门,冉闵连钩戟迎着而去,谁知吕布手腕忽而又一转,画戟往左侧一翻,冉闵闪避不及,画戟小枝“刺啦”一声划伤冉闵右臂,冉闵吃痛,不退反进,左手双刃矛,奋力向前一递,戳向吕布。电光火石间,吕布下意识一侧身,双刃矛矛尖竟然也擦掉了吕布右臂上的几块铁缀片。
陈登看到冉闵受伤,连忙命人鸣金。冉闵心知不能再拼杀下去,立刻虚晃一枪,打马向后撤去。吕布盛怒未消,催动赤兔马追了过去,“冉闵匹夫休走!可敢与我再战三百回合!”
死里逃生的高顺看到吕布追赶过去,急忙喊道:“温侯勿追,小心有诈!”
追不多远,陈登便令城墙之上弓箭手纷纷射向吕布,吕布只好左右抵挡,拨开箭枝,掉转马头,向后退了十几步,接着再转过身,画戟向城墙之上遥遥一指,“冉闵匹夫,如此无礼,来日再战,我必取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