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檐下,薛凌云实际上过着孤家寡人的日子。
回到居所,随便吃了两口饭就再无胃口。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叶长洲倒在地上,脸色煞白,腹部插着长刀的样子。
他该多疼啊?孤零零躺在冰冷的地面,和刺客尸首为伴,在等待守卫发现他的那段时间,他在想些什么?会不会很害怕?
定是害怕的。薛凌云心中下了结论,这人不像自己这征战沙场的粗人,他从小养在深宫,哪经历过什么风霜。他要下多大的决心才敢用刀自伤?叶长洲啊叶长洲,你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人?
薛凌云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干脆起来披上衣衫,到院中喝起凉酒来。岑丹提着羊角灯打着哈欠从廊下经过,见薛凌云在月下独坐,过来问道:“世子爷,你怎么不睡?”
“岑丹,陪我坐会儿。”薛凌云仰头喝了一小口。
岑丹从小跟着他,是薛凌云贴身心腹,什么事都不瞒着他。见世子爷有心事,连忙过来在他身边坐下:“世子爷,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