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这才搀着他坐下,嘴里忍不住心疼地责备:“薛凌云真是该死!还有,前日的事何须殿下当真坠湖,你就说手滑,那卷轴掉湖里不就行了吗?”
叶长洲知道赵婆婆担心他身体,叹道:“唉……七皇兄的嘱托何等重要,如果我这般不慎,他才是要问责我了。我啊,人微言轻,只得舍身保命。”
赵婆婆沉吟片刻,问道:“殿下,你有何打算?”
叶长洲端起饭碗,看着桌上索然无味的酱黄瓜和羹汤,丝毫没有嫌弃:“我在宫中势单力薄,地位又低下,靠着霉运上身的幌子安然过了这些年,如今要做事,便需有人可用。”说着大口大口吃着饭,酱黄瓜就米饭也吃得很香。
赵婆婆在他身边坐下来:“你的目标是谁?”
“送上门的那个。”叶长洲嘴里包着饭,含混不清地道。
“他对你如此不敬,你能忍受他?”赵婆婆惊了。
叶长洲咽下嘴里的饭,笑得意味深长:“这点羞辱算什么,如果我再不抓住机会,下次或许就是不是羞辱,而是隔壁十五哥的下场,或许更惨。”随即看向赵婆婆,“婆婆莫担心我。狐狸与狼,鹿死谁手还不一定。薛凌云以为自己是猎手,殊不知,他才是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