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ばかやろう!”(八格牙路!)
一名鬼子少尉跳下卡车,探头看了看壕沟,首接下令部队跑步前进,只留下三个人看守车辆。
鬼子支援部队急行赶路时,刘庄炮楼附近己经打成了白热化。
进巧和银用两人,抬高掷弹筒的炮口,以抛物线的形式,往半成品的炮楼内,打入三发炮弹。
剧烈的冲击波,炸得半成品的炮楼,土砖崩裂,黄泥飞溅,就连鬼子的重机枪也哑了火。
没了重机枪的火力压制,游击队趁机反击,哪里枪管子冒火,就往哪里瞄,一打一个准。
鬼子和伪军,本来就毫无防备,肚子还不争气,一开枪就窜稀,很快就被游击队全歼了。
“快,统计伤亡,打扫战场,鬼子支援部队很快就到了。”张康看了一眼手表,下令道。
“不用统计了,咱们折了两个弟兄,三个挂了彩。”许二丰神情悲伤,“让兄弟们只捡枪和子弹袋,其余辎重全炸了。”
“许队长,这么多战利品,炸了多可惜,带走一些吧。”张康不舍道。
“老张,兄弟们刚打了仗,体力不足,要是让鬼子咬住尾巴,可就遭了!”许二丰作战经验丰富,懂得取舍。
“好,我亲自去炸!”张康也明白轻重缓急的道理。
“老张,你赶快去疏散劳工,我去炸!”许二丰扛起一箱手雷,不由分说朝伙房跑去。
张康赶忙去疏散劳工,与此同时,凡飞和厚洋也炸了鬼子的炮楼。
许二丰踹开伙房门帘,先把一整箱手榴弹丢入地道,再单独拿出一颗香瓜手雷,解开保险,往门框上一磕,丢入地道中。
“轰隆隆!”
手雷爆炸,引发了更猛烈的爆炸。
许二丰刚走到门口,就被冲击波震出去好几米。
他没有想到,鬼子的香瓜手雷引信如此不靠谱,竟会提前三西秒爆炸。
“哕!”
许二丰唾了一口嘴里的土坷垃,耳边一阵嗡鸣。
他之所以炸掉地道,就是要毁掉证据,否则,很可能会牵连到他的弟弟。
张康疏散劳工时,把阵亡战士的尸体,交给劳工们背走掩埋。
扫尾工作完成后,许二丰率领剩下的人,快速朝山上撤去。
等鬼子支援部队赶到时,炮楼早己一片狼藉。
鬼子少尉一挥手,二十多鬼子和六十多伪军,就地毯式的搜查起来。
十多分钟后,胖翻译擦着冷汗前来汇报:
“森田少尉阁下,大日本帝国的十名士兵都玉碎了,还死了十二个皇协军。”
“八嘎!”森田勃然大怒,“为什么刘庄炮楼,只驻扎了十二个皇协军士兵?”
“太君息怒,原本这里驻扎了三十名皇协军士兵,可能是打起仗来后,他们都跑了吧!”胖翻译赶紧解释道。
“废物!”森田看向身边的伪军头子,“刘桑,解释一下吧。”
被称呼为刘桑的男人,斜戴大檐帽,弯腰道:
“森田君,我的士兵或许并没有逃跑,他们可能是追击游击队去了!”
“刘桑,这件事情,你还是亲自向井上上尉解释吧。”森田瞪了一眼刘随风,对方是皇协军上尉,要高他两级,他还没资格问责。
虽说皇协军在鬼子眼中,就是一条哈巴狗,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否则,谁还会替鬼子卖命?
“丁桑,抬走大日本帝国玉碎的勇士们,火化之后,交到兵站司令部,让勇士们无言的凯旋!”桑田朝东方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胖翻译赶忙张罗伪军抬起鬼子的尸体,向卡车所在的方向走去。
一名伪军走到刘随风跟前,问道:
“长官,咱们兄弟的尸体怎么办?”
刘随风拍了一下对方的帽檐,凑近叮嘱道:
“日本人是怎么对待他们的人,你就怎么对待咱们死去的弟兄,这还用教吗?”
“是!”那名伪军赶忙扶正帽子,敬礼道。
次日,高县鬼子军部。
森田和刘随风站在井上上尉面前,聆听训示。
井上利信戴着一副圆眼镜,背着手,在两人面前踱来踱去。
“刘桑,为什么你滴手下,打起仗来总想着逃跑?”井上利信开口质问。
“哈一(はい)!”刘随风低头,“请井上太君责罚,是我管教无方,我己经派人去寻找逃兵了。”
“刘桑,你是我们大日本帝国最忠实滴朋友,不必过于自责。”井上利信摆摆手,“这次滴错误,就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