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工地外,一大群劳工正在挖壕建房,忙碌不堪。
鬼子和伪军举着长枪,督促劳工不要偷懒,时不时传出一两声呵斥。
一里外,游击队队长许二丰和一众队员,趴在土坡后面,偷窥着一切。
“政委,鬼子炮楼虽然还没修起来,但外围的树都被砍光了,铁丝网、壕沟、围墙都有了。”
许二丰把望远镜递给张康,面色凝重道:
“鬼子的重机枪也应该架起来了。”
张康接过望远镜看了一阵,颇为赞同:
“你说得对,就算炮楼没建起来,但己经具备战斗力了!”
“关键是,鬼子为啥突然要在刘庄修炮楼?”
许二丰缩回脑袋,分析道:
“不是有新的交通线经过,就是冲我们来的。”
张康收起望远镜,小心装回套子里:
“不管怎么样,这颗钉子必须拔掉。”
“咱们不能打没把握的仗,先回去抓个舌头问清楚情况,再做打算。”
许二丰点点头,强调道:
“但是要快,等鬼子炮楼立起来,我们就更难打了。”
游击队一共才十几个人,十几条枪,没有重武器,强攻炮楼,无异于送死。
在没有弄清楚鬼子目的之前,他们绝不会贸然行动。
刘庄以南二十里有座县城,名叫高县,是鬼子中队驻扎所在,人员复杂,方便打听消息。
许二丰和张康留下部队,伪装一番,混在百姓中入了城。
两人首奔兴隆茶馆,老板是交通站的联络员。
“小二,来壶茶。”
许二丰一走进茶馆,就喊了一声。
“客官,请移步七号包厢。”
小二把白毛巾往肩上一搭,掀开包厢帘子,又一把把白毛巾甩在桌上,好一顿擦:
“稍等,您的茶水马上送来。”
没过多久,一个身穿长褂,戴着圆框眼镜的微胖男人,提着一壶茶水走进来,边倒茶边问:
“你们怎么来了?”
许二丰端起凉茶一饮而尽,压低声音问:
“老常,城里最近有什么新情况吗?”
老板放下茶壶,与两人相对而坐:
“鬼子最近突然增派了兵力,县城起码有两个中队的鬼子。”
“另外,鬼子的一个名叫富华贸易分公司活动频繁,到处搜罗情报,貌似是个特务机构。”
“我总感觉高县的鬼子有大动作,但我没有查出来具体是什么计划。”
张康喝了口茶,气愤道:
“看来发现我们在郑家庄行踪的密探,很可能就是这些特务。”
老常扶了扶眼镜,咬牙切齿道:
“郑家庄的事情,我也听说了,鬼子真是毫无人性,我恨不得活劈了这帮畜生!”
“不过,你们的踪迹己经被鬼子盯上了,保险起见,你们先上山躲一阵子吧!”
许二丰摆摆手,义正严词道:
“老常,乡亲们不能枉死,不报此仇,乡亲们咋能瞑目?”
“另外,鬼子正在刘庄修炮楼,我和张康进城,就是想弄清楚原因。”
“如果鬼子有什么大阴谋的话,我们十几个战士拼了命,也要阻止!”
张康也十分赞同的点点头:
“不管环境有多么恶劣,我们都要战斗下去。”
老常沉思一会儿,缓缓开口:
“虎头山一战,战士们伤亡过半,组织上命令我们,养精蓄锐,原则上不准主动出击。”
“但事急从权,我批准你们的行动。”
“鬼子的胖翻译,这几天中午都去福海楼吃饭,他或许知道些情况!”
许二丰给自己和张康倒了杯凉茶,平静道:
“老常,我们需要两把短枪。”
老常站起身,理了理长褂,招呼道:
“跟我去后门,我带你们去拿!”
两人跟着老常离开包厢,拿了枪,从后门悄然离开。
福海楼。
胖翻译吃完大餐,在老板的相送下,走出大楼,一边剔着牙一边哼着小曲,刚走进胡同口,就被一把盒子枪抵住了后脑。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要钱要枪我都给你!”胖翻译十分熟练的举起双手,求饶道。
“闭嘴,去墙角说话!”许二丰捂住胖翻译的口鼻,拖到无人的墙角。
“八爷饶命,郑家庄的事情,真不关我的事,皇……啊不,鬼子连我都不信,啥也没给我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