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虎望了一眼土屋,焦急道:
“屋里就像蒸笼一样,怕是不能放里头,要不放窖里吧?”
张蕙兰跑到土窖跟前,搬开盖在上面的木板,抢过许三年,对许虎说道:
“你先下去,我把儿子放下去,你在下面接着,我去屋里取一床被子,别把儿子潮了。”
许虎跳下土窖,接住许三年,抱在怀里,一脸担心的问:
“娃,你好点了没?”
许三年哼唧了一声,张蕙兰己经取来了一床被子,丢进土窖,许虎赶忙铺在储藏过冬菜的木板上,小心翼翼地把许三年放在上面。
“爹,我好着呢,你别哭了。”许三年抬手擦了擦许虎脸上的泪痕。
“娃,你爹糊涂了,大中午带你去打猎,你先睡着,我给你杀鸡补一补。”许虎轻轻掖好被角,手放在许三年额头上测了测,不烫了后,这才放心离开。
许虎爬上土窖,立刻就遭到张蕙兰一个白眼,悻悻地挠了挠头。
“给,我爹还说了,中暑了多闻猪粪就好了,你把猪粪挂在窖口上。”
许虎对于这种土偏方抱有怀疑的态度,但碍于刚刚闯了大祸,也不敢反驳,乖乖把一桶猪粪悬在土窖口子上。
张蕙兰盖上土窖盖板,留下一道小缝,朝里面喊话:
“三年,你在里面消消暑,啥时候想上来,就喊妈。”
“妈,你忙去,我自己能上来。”许三年呼吸着清凉的窖气,眼皮一沉,不知不觉中睡去。
不知何时,许三年突然被一道道嘈杂的声音吵醒,正当他好奇是不是家里来亲戚了,就听到了叽里呱啦的鸟语,以及阵阵的哭声。
“哇他西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