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哦,青春期啊!”
“是瑞茜——就是被你撞的那位……”
“不是我……”
“你别打岔,要不又得没完没了吵架。”
蔡崇志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听乔盈盈继续往下说。
“是瑞茜劝住了我,她说如果我死了她会很伤心,我不希望她伤心,所以放弃了自杀,等着自然死亡。但我一直很健康,连感冒都很少,你说奇不奇怪?”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才十几岁,新陈代谢旺盛,而且既不欠人债,也没人欠你债,换了是我,睡觉都能笑醒。”
乔盈盈胳膊肘撑在桌子上,托腮望着蔡崇志,眼神怜悯,“你真是,没一句话离开过一个债字——是不是睡觉都梦见自己在要债?”
蔡崇志没理她,双眸低垂,乔盈盈离他又特别近,能清清楚楚看到他的每一根眼睫毛。他的眼睫毛很长,遮住了眼里的忧郁,整张脸色调柔和,表情无奈,还夹杂一点点自嘲。
乔盈盈暗想,难怪自己对他讨厌不起来了,此人的倒霉相着实有一股“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诱惑力。
蔡崇志忽然再次举杯,“不管怎么说吧,咱俩都是想过自我了断的人,也算同病相怜了!来,为这个理由再干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