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激赏。」
此话一出,不仅宋知剑震惊,甄妍更是当场白了脸,表情呆滞久久无法反应。
他从来没想过甄妍竟不是甄王亲生的,甚至连甄妍自己都不知道。
「你们……」这对夫妻的异状落入了禇春雄眼中,令他也吓了一跳,试探性地问道,「难道你们也不知道?」
这时候,他真有些后悔自己嘴快了。
宋知剑半真半假地道,「确实不知。不过兴许是岳父收养内子时内子年幼,所以没有什么印象,就认为是亲父了,不过无论如何,岳父疼爱内子,是不是亲生的又有何妨?」
后面这句话倒是说给甄妍听的,她虽然还没缓过劲来,但心里确实好受了一些,不由暗自给了他一个感激的眼神。
禇春雄点了点头。「也是。不过甄兄是什么时候收养女儿的我也着实不知,他是五年前才搬到江宁,之前隐约听他提过自己是从京师那边来的,但准确是哪里我也不晓得。」
宋知剑看了甄妍一眼,若有所思,无怪乎他听甄妍说话并未带有南方口音,原以为她是想入境随俗,故意改的,如此看来或许她小时候就是住在北地。
不过究竟是北地的哪里?真的是京师?宋知剑发现,除了这五年在江宁的生活,甄平的过去竟是无人知晓,连带甄妍也是来历不明,纵使如褚春雄这般知交都了解得不多。
今日前来褚府得到的讯息比想象中多太多了,宋知剑顺着禇春雄的话长吁短叹了一阵,便借口告辞,带着甄妍离去。
第六章 身世很可疑(2)
宋知剑与甄妍坐上了马车,离开褚府。
这辆马车就是从京城带出的那一辆,因为属于勇国公府的财产,又是特别布置过的,相当防震,外头找不到,所以当初也是一起上了船。幸亏运河的官船够大,放三五辆马车不成问题。
马车里一种诡异的沉默,今日得到的消息或许对大局没有帮助,但对甄妍个人也够惊吓了。
宋知剑不想让她一直处在这种沉重的气氛当中胡思乱想,索性开口问道,「你……对于自已的身世,当真是一点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甄妍还有些恍神,「其实我脑子里根本没有十二岁以前的记忆。」看着他疑惑的眼神,她苦笑道,「听我爹说,十二岁以前我得了场病,高烧几日后醒来,小时候的事就不记得了,一直到现在五年多了,还是连一点片段都想不起来。」
「所以你爹没有告诉你,你其实非他亲生?」
「他从没说过。」甄妍如今仔细回想与父亲相处的印象,还真的只有这五年多的记忆,「我其实也纳问过为什么我没有母亲,更怀疑过自己身世,但爹从来不提,我只当母亲早逝,怕触动他的伤心事所以不多问。」
这也是她很快从自己不是甄平亲生女儿的打击回过神来的原因,对于这个可能性,她也曾猜测过,因为对于甄平,她有敬有爱,却总觉缺少一种血浓于水的亲近。
当年在询问过父亲关于自己身世未果后,就本能的忽略了它,一心认为或许是自己错觉,如今再被提起,冲击自然是有,却不会比一开始就没有心理准备来得难受。
「所以若能查明你的身世,或许能更明白你爹的蹊跷。」宋知剑倒是有点可惜。
「我的身世,也不是一点线索没有。」甄妍看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突然俏脸泛红,解开了胸前盘扣,掏出了一块颜色丰富多样、质地柔滑圆顺的玉石。「这块玉听我父亲说是我人小戴着长大的,或许跟我的身世有关。」
虽说身上的肚兜他看过,连没穿时都被他见过一回,但要在他面前解开扣子,即使只有一、两颗,还是觉得有些羞涩。
宋知剑只瞥了眼那玉一眼,问的问题却风马牛不相干。「我上回晚上找你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挂着这玉?」
上回晚上找她?甄妍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但忽然想到他说的莫不是在华州城驿馆他闯入她房内一事?那时她的确是衣衫不整。
想不到他倒是比她以为的看得还清楚。
甄妍娇羞地白了他一眼,随手扣好了盘扣。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假扮他正妻,在他面前越来越随意了。「晚上这玉会拿起来的,戴在身上硌着怎么睡呢?」
想象了下她丰满的本钱,中间卡了块玉确实不好睡。宋知剑领会了过来,连连颔首。
「的确,女子毕竟与男子构造不同,我就不会有这种困扰……」
「你胡说什么呢!」她被他逗得想笑,却又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