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
「兄长?!」她摆身坐起,抚他的背。
「贤弟。」
「是。」
「嫣……」
「是。」还附带一朵笑,只是笑的有点僵,毕竟被他小惊着。
凌渊然低声道:「你适才闭住气,晕了。」
她恍然大悟般叫了声,眸子惊圆。「我……我……兄长有孕了!不不,不是兄长,是我……我有孕了,老神医说我有孕,还是双喜……双喜……」
凌渊然地坐起,将她扶住。「你别惊,无事的,莫惊。」
「好……好,莫惊……我不惊。」她笑了。
原本以为自己心脏够强大、够镇定,岂知到底是平凡人一枚,道行不足,修炼亦是不足,但……是惊喜到不行。
桌上香炉犹燃着宁神香,铜盆火炭仍摆在同一位置,盆中未添新炭……看来,她昏过去应不到半刻钟,却把阁主大人惊成这般。
「兄长也莫惊,我很好。」她回抱他,抚着他的背。「很好的……」
下一刻,她感觉到他双臂加重力道,将她宇宇锁在怀里。
他并未言语,可惠羽贤与他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能觉出他的心跳起伏。
阁主大人是要警告她,永远、永远别再这般吓他。
她胸中发软,忽觉颈上和头上的伤都不算什么了。
她想笑,搂着心上人嫣然笑开,凑近他耳畔轻哑道:「兄长,我们就要有孩子了,且还是双啊,我好欢喜……兄长觉得如何?」
静过一会儿,她耳朵温透温烫的,阁主大人也凑近往她耳里吐息。「为兄将满身精华一次又一次满满注进你身子里,贤弟如今怀上,且是双胞,那也是理所当然之事,没辜负为兄的尽心尽力。」
呃……听听!这什么话啊?
「兄长。」她笑得双肩抖动,颊面一片绯红。
凌渊然也笑了,亲亲妻子温烫的耳,告诉她——
「贤弟有孕,为兄内心之喜……难以言喻。」
尾声
松辽北路,乘清阁
惠羽贤行走在山阁回廊上,步伐稳健,束于身后的长发微荡。
她身上长的剪裁较男款衫子雅秀,又较女装来得俐落,少了刚硬,多了分潇酒,不太娇柔而是英气勃勃,这种男女装混合自成一气的打扮着实适合她,都让她穿岀独属于自己的味道了,如今乘清阁内的一些女弟子或武婢也都悄悄模仿起这般穿着。
上了连接云阁的一道小石桥,她忽地站定,朝三棵站成一排的银杏喊话——
「玄元下来,吃饭了。」
一道黑影地从银杏树顶端跃下,起脚就要往灶房冲。
见他都冲出好远了,惠羽贤再喊道:「有你的信。吃完饭再看吗?」
飕!她面前一凉,那朝她扑回的高大青年黝黑俊脸有些暗红。
玄元跟她大眼瞪小眼,见她没有任何动作,他耳朵都红了,猛地伸出一臂,伸得直直的,手心向上抵在她面前。
「信……我的。」粗嘎到不行的嗓音。
惠羽贤后来才有些懂得他为何不喜言语,一来是当真懒得开口,二来是声音实不好听,如吞了火炭般沙嗄粗哑,但眼前这个曾被她以为「永远孩子心性」的青年,这两年来慢慢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