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案桌中央摆着炭炉,上头一大锅姜母鸭,几盘子鱼丸、白菜、宽粉、红薯片、杏鲍茹、黑木耳,摆了满满一桌。
蔬菜新鲜生脆,稍稍烫过一嚼就满口甘甜,鸭肉炖得软嫩,扑鼻的中药香,再喝几杯带着甜甜果味的小酒,岂不妙哉!
确实很妙。
傅云生坐在案边,看着对面的姑娘不客气地大吃大喝,脸颊晕染一片娇艳的酒色,止不住地心动。
她不只自己吃,也不停地为他挟菜挟肉、为他斟酒,非要他陪自己也尽兴恣意一番。
“好吃吧?”她喜孜孜地问。“天气冷的时候这样随烫随吃,再幸福不过了。”
“幸福?”他不太懂这两个字的涵义。
难道这个时代没这种说法吗?朱妍玉想了想,笑道:“就是平生幸事,有福气!”
是吗?
原来这样跟自己喜爱的人一起吃顿热腾腾的饭、喝个小酒,这种舒心闲适的滋味就是幸福啊!
傅云生畅快地大嚼起来。
吃过晚饭,朱妍玉嚷嚷着自己吃撑了,非要拉着他散步消食。两人提着灯,沿着庄外的田野小径走了一遭,直到觉得冷了,才回房里沐浴梳洗。
两人自是同睡一间房,下人们早将炕床烧得暖暖的,上床窝进被褥里,便像窝进一个温暖的天地。
朱妍玉不免有几分紧张。
既是他的人了,陪睡自然是她的义务,可身上只穿着单薄的亵衣,躺在一个男人身边,她仍是觉得不自在。
傅云生吹灭了灯,只留一盏烛光,掀开床帐,躺了上来。
朱妍玉全身绷紧。
她侧躺身背对着他,却依然能清晰地感觉到从男人身上传来清爽雄浑的男性气息,他好似也有些尴尬,沉默地躺了片刻,才转过身来。
他的大手勾住她倩腰,将她揽入怀里,她没有抗拒,柔顺地偎着他。
另一只手搁在她小腹上,一寸一寸地往上移,探入她衣襟内,贴上一片滑腻如羊脂的肌肤。
他的手好烫!
她的身子也烫,心韵怦然狂跳,咚咚地敲击着胸口,她怀疑他也听见了,羞得耳根血红。
他轻轻地摸亲着她,揉揉这里、捏捏那里,所到之处都像燃起一根火线,热力惊人。
她难受得要爆炸,樱唇微启,禁不住逸出一声破碎的娇吟。
他听见了,呼吸也粗喘起来,在她敏感的耳畔浊浊地呼着气。
他想要她吧?
她能感觉到他很明显地是起了欲望,可不知怎地,他迟迟不做进一步的举动,就如同昨夜,她以为在她那样“服侍”他后,他必会狂风暴雨地要了她……
可他没有。
他只是搂着她睡了一夜。
为什么?
她又羞又慌,又是茫然不解,许久,方大着胆子细声细气地扬嗓。“大人,您……不想要吗?”
他没有说话。
“如果您想要,我可以的。”她小声地咕哝。
回答她的是一声重重的低喘,大手使上了劲,将她整个人圈得更紧,温热的唇在她脖颈和锁骨眷恋流连,一下下地啄吻。
片刻,他拉下她的手,引导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握住自己那物。
“帮帮我……”他用舌尖舔她玲珑的耳珠,沙哑的嗓音里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祈求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