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会回来的。”
顾行朗摇摇头,想到过去那段荒唐日子,也不禁苦笑道:“爹冲动,我又何尝不是呢?我差点就去找陆展文打架了。”
“你们这么说,那我这老头子不也冲动?孙子的身世都还搞不清楚,凭着一股意气也跟着年轻人离家出走。”
三个人你来我往,都把错往自己身上揽,穆探花原本感动不已的心情,到后来都觉得有些荒谬好笑了。
“那个……少爷、老爷、老太爷,我可以插句话吗?”她清咳了一声,老中青三个男人终于住了嘴,六道眼神直射在她身上,让她有些不自在,不过她仍是硬着头皮道:“我只是觉得,少爷的血缘还有可疑之处,现在正是厘清问题的好时机,你们也不需要这么急着承认谁比较冲动。”
顾元鹏与顾天云互看一眼,觉得方才自己确实激动了些,也是一阵好笑,顾行朗更是大大方方的直接噗哧笑出声,没好气地瞪着她。
“小木炭,难得你也会保持理智啊。”顾行朗揉了揉她的头,在穆探花头发被弄乱抗议之后,他才正色转向父亲。“是了,爹,关于我的身世,我去调查过了,陆家布庄的失火太过诡异,陆展文的举家搬迁也太过突然,像在躲避什么似的,甚至连陆展文都生死不明,而参与这件事的所有人,像是乳母、钱管事等等,几乎都消失得一个不见,实在事有蹊跷。”
因为小两口那显然相当亲密的举止,让顾元鹏忍不住多看了穆探花一眼,才缓缓说道:“在你离府后,我也派人调查了,但陆展文躲了我很久,等我用生意上的压力逼得他愿意与我密会时,他的布庄就失火了,我再也找不到他。”
听到这里,穆探花又忍不住插口,“老爷一找到那陆展文头上,陆家布庄就失火,还险些把他烧死,哪有这么巧的事?少爷你上次不是判断,陆展文被烧成重伤、陆家搬迁,是有人想要灭口,逼陆家离开京城?再加上老爷的经验,显然有人不希望他与老爷见面呢,这两件事这样就兜起来了嘛。”
“小木炭,你越来越聪明了。”顾行朗瞧不得她那么得意,忍不住捏住了她的脸,直到她娇声抗议,小脸蛋都红了,他才哈哈大笑放手。
不过那丫头替他把话说完了,他也懒得再复诵一遍,便直入重点地对父亲道:“爹,小木炭说的对,我想这些事都与朱氏脱不了关系。我猜她陷害我,是要为顾行朝夺取布庄的继承权,原本她都快成功了,但爹又把权力拿回去,再加上爹在调查我的身世,所以这一次,她连爹都害了。”
顾元鹏实在不愿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这是最有可能的原因,这瞬间他像是老了许多,眼神都混浊了。“我从未苛待朱氏,还把家里的大权都交给了她,行朝就更不用说了,他是我的亲生儿子,我待他更是不薄,他怎么会参与谋害我这个老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