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死的时候,曾听到一个秘闻,京里打算明年冬天对北方草原的外族出兵,届时天气寒冷,必定需要大量冬衣,所以我准备买进大量的棉花,且制作冬衣一定会需要许多人力,所以我才能对大伙儿说得那么笃定。”
“那不就是搞期货吗?少爷你还真先进。”她佩服地一拍手,但仔细想想他的话,又觉得似乎破绽处处。“不过少爷你真的有把握明年会出兵吗?”
投资大风险也大,何况顾行朗等于是押了重注在一个谣言上,成功的机会更渺茫。不过他并没有为此失去信心,因为他知道自己谣言的来源具有多大的可信度。
对他而言,决定了就去做,畏首畏尾是成不了大事的。
只不过那些贫民区的百姓不知道也就罢了,穆探花现在对他的计划有了了解,知道其中失败的机率颇大,是否仍旧会不畏困难的坚定跟着他?
“小木炭,你愿意陪我赌这一场吗?”他突然神情古怪地瞪着她。
“赌!干么不赌!”她想都不想就用力点头,只不过点完头仍忍不住在喉间低声曝嚅道:“只是你跑路时,可别忘了带我。”
她这副可爱劲,惹笑了顾行朗,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突然用手指抬起了她俏皮的小下巴,让她的脸蛋儿能正对他的俊脸,近乎呓语的道:“我这次东山再起,还有一个希望……”
这这这……这明明是少爷调戏婢女的桥段,这种调情攻势用在她这个前世今生都是黄花大闺女的女孩儿身上,实在是太刺激了!穆探花的心扑通直跳,双腮微红,几乎不敢直视他的眼神,紧张又期待着他会不会有下一步动作。
他的希望是要与她这个那个吗?接下来会不会吻她呢?会是温柔的蜻蜓点水,还是激情的法式舌吻呢?天啊天啊,她的心脏快受不了了……
就在她快被自己的想象逼疯时,顾行朗突然一本正经地道:“我的希望便是,把你脸上这条丑死了的疤痕给去掉!”
穆探花像是瞬间被人泼了盆冰水,整个人呆住。“就这样?”
“就这样。”他不解地回望她。
“你没有要这个这个、那个那个?”几个字她说得像从牙缝里逼出来似的,小脸也不自觉微微抽搐。
“哪个?”对于她奇特的反应,顾行朗纳闷地皱眉。
“没有,算了。”穆探花拍开了他的狼爪,突然阴着小脸气呼呼地转身离开。
他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突然眉头一扬,露出一个奇特的笑容。“这小木炭生起气来,越来越可爱了啊……”
如果说,那种表面装得很和善却心存恶念的人,被称为披着羊皮的狼,那么像顾行朗这种表面荒淫无道内心却是个呆头鹅的,只能说是披着狼皮的猪了。
穆探花因为他的不解风情偷偷在心里骂了他八百多遍,最后还只是能接受他的感情世界根本还没开窍的事实,她这朵含苞待放的鲜花在他旁边摇来晃去,他的辣手都伸过来了,就是不肯摧一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