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希望能帮上相公的忙,别让相公又像这次一样病倒了。”
宣威闻言,叹了口气。“这件事我也有错,要不是我这家主做得不够,也不必所有的重担都落在青尘身上。”
“爹,你就别自责了,真要说起来,我给青尘带来的麻烦不是更多吗?”南净雪吐了吐香舌。
翁媳两人对视一眼,笑了起来,这温馨的画面让厅外的宣青尘都看直了眼,一度怀疑自己是否病还没好,现在看到的完全是一场梦。
没错,家中的和谐、父亲的体谅及妻子的清醒,是他最希望看到的一切,然而只是睡了一场长觉,就什么都实现了,他深深的有种不真实感。
此时,厅里的人终于注意到门外的他,南净雪水眸一亮,连忙迎了过去。“相公,你怎么起来了,还走到这里来?”
宣威也是眉头一皱,换成以前早就开口骂人了,现在却谨慎地选择用词,仿佛怕激怒宣青尘般。“青尘,你大病一场,该好好休息,府里的事你不必烦恼,有我们在呢。”
宣青尘怔楞的看着眼前面露关怀的两人,忍不住问道:“我是在作梦吗?”
南净雪偏着头,面露狐疑。“相公,你说什么啊,你的病真的好了吗?”
她这么一问,他竟理解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原来我的病还没好,难怪看到了幻觉,我居然看到你恢复了记忆,不再那么痴傻,甚至还跟爹有说有笑的,讨论宣家大院的改革,那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
瞧他一脸认真地说着傻话,她噗哧一笑。“相公,你的病真的还没好,连看到的事情是真是假都分不清楚了。”
他眯起眼,消化了下她的话,眼神由思索慢慢地露出课色,之后更是直接暴出了惊喜,双手冷不防轻轻抓住了她的肩头。“净雪,是真的?你是说真的?你的记忆恢复了?”
南净雪点了点头,深情地凝视着他说道:“相公,我全都记起来了,前些日子真的辛苦你了。看你都累倒了,如果我还继续那样浑浑噩噩,不是太对不起你了。”
宣青尘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自己的感动,即使坚强如他,此时都不禁觉得喉头似乎梗住了什么,一时之间什么都说不出来,深吸口气想平复自己内心的澎湃,他却发现自己做不到,最后终于一把抱住了南净雪,深深的、用力的像是想将她嵌进自己身体里那般。
他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明白失去后又重新得到的那种美好与满足。他注意到她的头上,重新插上了两人定情的玉簪。
宣威此时走上前来,犹是一脸动容地道:“或许是你倒下去给净雪太大的冲击,她居然清醒过来,记起了一切,还主动来找我,告诉我她想学习如何管理宣家大院的内务,因为她想让你无后顾之忧,不再为了她或是为了这个院子镇日烦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