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想,夏衣轻薄裁制也快,王爷兴许会为民女裁制百来套吧。」
「窦姑娘凡事听那兀勀的,自个儿就没主意吗?若是让窦姑娘决定,你想裁几套夏衣?」
「皇上如此关心民女吃穿用度,民女感激不尽,若是由民女决定,百来套也差不多。」
皇帝方端起茶盏,一听,重重搁下,正要开口,守在殿外的太监又报——
「皇上,襄王爷求见。」
皇帝挥手道:「宣。」
不一会儿襄王进入朝阳殿,拜见过皇帝后,皇帝才赐了坐,太监又报——
「皇上,国师说有要事求见。」
皇帝一听是国师,态度马上一肃。「请国师进殿。」皇帝对国师的敬重之情,溢于言表。
国师一进朝阳殿,不若襄王、礼王拜见,仅是弯身打揖。「臣参见皇上。」
「国师免礼。」皇帝赶紧起身虚扶国师一把。「来人,加软垫赐坐。」
「皇上,臣方才又看见异象,有急事禀告,可否请皇上移步相谈?」
皇帝点了点头,与国师移至朝阳殿后方藏书阁。
那兀勀面带淡笑,拉来窦娥的手,自在从容的低声道:「娘子,你果真没让我失望,做得真好。」
格坚见两人那样亲热,摇了摇头,满脸无奈。
领事太监在皇上身旁服侍多年,早是人精中的人精,此时却有些被闹糊涂了,礼王这回是不是又算计了什么?他不信礼王瞧不出皇上的怒气。
一会儿,皇帝与国师回到殿内,皇帝的表情显得又气又怒,坐回椅上,国师也入了座。
好半晌,整座朝阳殿静悄悄的一片。
终于,皇帝对着窦娥开口了,「大胆妖女窦娥,你可知罪?」
宝娥面上毫无惧色,却也知规矩,她毫不惊惧的跪下。「民女不知犯了何罪。」
「你恃宠而骄,不思节制,挥霍无度,迷惑皇子,还不知罪?」
窦娥低着头,没说话。
那兀勀起身跪下,拉着窦娥的手道:「父皇,不怪窦娥,是儿臣要疼宠她的。」
「你闭嘴,朕没问你话!」
方才国师语重心长地说,若那兀勀执意维护妖女,便是大势已去,皇帝又怒又急,那兀勀是他最看好、最喜爱的皇子。
「来人,赐酒!」皇帝怒道。
窦娥一楞,该不是要赐她毒酒吧?!
「父皇不可!窦娥并没有错,父皇要怪罪,就怪儿臣吧。」那兀勀着急了。
殿外一名公公端了两杯酒进来,弯着身,恭敬的将酒捧至窦娥面前。
「大胆妖女惑乱皇子,朕赐你鸩酒一杯。那兀勀,你若执迷不悟,想护这妖女,第二杯鸩酒便赏你了!」
那兀勀朝皇上叩首三拜,道:「儿臣不孝,但父皇若执意赐死窦娥,儿臣甘愿先窦娥一步赴黄泉,请父皇保重龙体,无需为儿臣心伤,儿臣就此拜别父皇。」接着他转头对窦娥道:「娘子,我护不了你,愿先你而去,对不住。」
那兀勀拿起托盘上的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窦娥见状大骇,心急的拉住他的手。「不、不要!」
但为时已晚,她的话音方落,他便已倒在她身旁,她难以置信的哭喊道:「不——你是笨蛋吗?你这个笨蛋!我一个人死就好了,你做什么傻事!没有我,你明明可以活得好好的啊!那兀勀,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为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