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若有实权,不为难你,也不往你府里送美人。」格坚保证道。
「二哥何时帮我请国师走一趟礼王府?王府地牢已许久无人来访了,我也闲得慌。」那兀勀不怀好意的笑问。
「我估计父皇十日后会召窦姑娘入宫,就选在那之前吧,三弟,父皇这大半年身子每况愈下,你可别闹得太过。」
「知道了。」他自有分寸。
兄弟俩又叙了会儿话,格坚才起身告辞。
「时候差不多了,晚些你还得入宫,赶紧去陪你的心上人吧。」
「那我就不送二哥了。」
格坚无奈的摇头一笑。「见色忘兄的家伙。」
那兀勀也回以轻笑,转身急忙往风回楼去。
那兀勀进宫参加宫宴,席间敬酒、劝酒的人不少,有些是确实欢欣他返京,有些则是表面笑着,骨子里却妒恨着。那兀勀两年多来不在京城,今日也不计较真心假意,来者不拒,多饮了几杯。
宫宴结束后,他又被父皇留下来说了许久话,待他带着酒气回到礼王府,已是二更天。
那兀勀赶忙在青阳阁洗漱过,才往风回楼去,摸黑进了厢房。
他的窦娥胆子其实大着呢,寻常姑娘,哪怕是个个艺高人胆大的皇子们,皆燃着烛灯就寝,偏偏他的窦娥不喜点灯入睡,还说就医理上,人要在黑暗里深睡才能身强体健。
春芳也说,自从少奶奶习医后,许多习惯与从前不同。
他宠着窦娥,便由着她,一开始他其实并不习惯睡在乌漆抹黑的房里,后来渐渐习惯了,一觉醒来,也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
那兀勀轻手轻脚的褪去外衣,上了寝榻。
窦娥翻过身来,闻到他身上残留有淡淡酒气,问道:「喝多了吗?」
「怎么还没睡?」他将她搂进怀里,闻着她身上的馨香,他一阵满足。
「听见你进来才醒的。」
那兀勀只是笑着没说话,顺了顺她散在他胸前的柔软发丝。
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却直觉他有话想说。「在想什么?」
「我的娘子果然是朵解语花,知道我在想事情。」
「少贫嘴了。」窦娥轻捶了他的胸膛一下。「你想什么呢?」
「我是在想,我的娘子肯不肯为我死?」那兀勀轻声笑道。
「要看相公值不值得奴家为你死了。」她笑嗔道。
「若是值得,娘子便肯为我死?」他在黑暗里挑眉,满眼笑意。
「自然。」
「娘子愿意眉头皱也不皱地为我死?」
「若是值得的话。」窦娥有些忧心的又问:「你怎么一回到京城就动不动把死挂在嘴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就只是想问一问,有娘子的话,我安心了。」那兀勀说。
「我可说了,必须是值得的我才肯为你死,若是不值得,我连半滴血都不肯为你流。」
「哈……」他笑得开怀,捏了她柔软的脸颊一把。「计较!你放心,若是得让你为我死,也是我死在你前头,这样够值得了吧。」
「那兀勀,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皇上若不喜欢我,不必勉强,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