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的另一座小院。
今夜在外围亦有一小批铁捕轮流盯梢。
守株待兔比的是长长的耐性。
要替兔子造出它熟悉的路径,丢出饵,静静待之。
应邀前来夜赏的宾客,“凤仪阁”嫂嬷发出的请帖与上一次相同,共二十位,全是城里的富家老爷、公子哥,以及文人雅士。
两次赏花会的安排皆相同,唯一不同的是唐棉棉在今夜娱乐嘉宾的曲目里做了改变,不仅弹唱,还多了一小段“凤凰于飞舞”,此舞是极难练成的一种旋舞,能欣赏到花魁娘子的旋舞绝技,应邀前来的宾客对于并无新意的第二次赏花会,那是半句怨言也无。
来到亥时初,一切寻常。
只除两家公子爷在花魁娘子面前斗嘴斗狠了,砸了茶杯险些打起,接着是城北、城南两大才子斗起诗兴,以诗讽人,闹得甚僵。
幸得老鸨嬷嬷手段高明,两边安抚得宜,后半夜的赏花会进行得还算顺利。
唐棉棉上次遇袭时,正是亥时时分,在自个儿香闺内房。
她此次以回房换衫、重新理妆为由,亦在差不多时分返回小院闺房里。
假扮婢子的秋笃静伴她入内,见她紧张得娇颜惨白,秋笃静只得再三保证。
“请棉棉姑娘暂时待在这架子床内,无论听到什么声响,千万别下榻,我保你绝对平安,谁都动不了你一根寒毛。别怕。”
“那就就有劳教头大人。”
秋笃静点点头,朝她温和扬唇,跟着放下两旁绣花垂幔,掩住榻内人儿。
走到廊下,听到东西两边不远处的屋脊上陆续传来敲击声,那是铁捕团所用的暗号,知会她,人已就定位。
她转回房中,吹熄两根烛火,将周遭弄得幽暗些,忽地心中一凛不对劲!
唐棉棉的气息淡了?!
心下大惊,一跃已至榻边,她出手如电撩开垂幔傻眼!
“你来这里干什么?”
榻上依旧有美人儿,较唐棉棉美上十倍有余的大美人。
美人气场强大,斜倚在蓬松大迎枕上,雪发若幽谷白泉,一脸的漫不经心。
“来嫖。”白凛慵懒扬眉。
嫖秋笃静脑子里刚晃过一字,不及再想,人便被一只阔袖卷上香榻。
“小娘子最好乖乖从了大爷我。”
按紧她双腕、压住她双腿的男人悬在上方,嘿声笑着,目底却无半分笑意。
谁又惹他不痛快?!
“你干什么这样?我在办差,你快放开啊!棉棉姑娘哪儿去了?”甫问出,她气息一岔,不禁重咳两声。她发现唐棉棉了,正飘在架子床最上端,睡得非常之香甜,自然是拜天狐大人所赐。
“我回狐族不到两日,你接这破差事就算了,竟还妆扮得这么好看任人看,你当我死了吗?老子等会儿就去把那些男人的眼珠全挖了。”自与巫族女成亲,入世生活十多年,跟凡人接触变多,说话越来越匪气。
“什么死不死的?别胡说!”秋笃静以武犯他,突袭,瞬间扭转局面,换她扣住他双腕,跨骑在他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