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送出京的宁王嫡长子,如今辕朝唯一幸余的血脉!
死王该不会……也知道阿书?他究竟想如何拿着花剪的周念霜,忧思加深……她不能让阿书有事,该怎么办呢?
花剪在周念霜食指边,她想得入神,眼看剪子就要对着指肉落下,差点见血的刹那,她手上利剪让人握住了。
“爱妃,何事想得如此出神?”
声音太熟悉,不需抬头周念霜也知晓此刻握住她手的,正是让她心烦意乱的死王,但那声“爱妃”是她错听?抑或是死王错喊?
周念霜低头,福身道:“王上万安。”决定当作没听见妥当些,她想。
“爱妃,不必拘礼。”死王拿过花剪,那声“爱妃”喊得更清晰明确,特意喊清楚给她听,不信她能继续没反应!
“您……何故喊民女……爱妃?”没名没分的,这样乱喊是闹她的吧“咦?本王不是早该如此喊爱妃了吗?”死王又朝她靠近,几乎要贴在她耳边说话,他早发现,每每靠近,她雪白的肤颊便会瞬间染上粉色,很是赏心悦目。
周念霜蹙眉,鼻间又闻见那缕特别的香,她不懂男人怎能天生带香。
“爱妃双颊生嫣,甚是好看。”死王掐了把软嫩颊肉,逗着她轻笑。
她下意识偏了头,明明该讨他欢心却忍不住想闪躲,这段时日见宫里女子对死王讨好、崇拜、羞怯、景仰、爱慕……各种神情模样,她实在有些生厌。
这男人不过是有张忒好看,几乎可比仙人的脸皮,还有啥?
那些他从东北挥军而来,一路上投靠他的“虚病”姑娘们,个个娇俏美艳,现下被他宠养在各宫院,她甚是怀疑那些姑娘真是虚病的?兴许是他刻意瞧着美艳,用那张漂亮脸皮将人哄来,一路从东北带到了中土。
打仗打到顺带收拾足以填满整个后宫的美姬宠妃,他也真不容易!周念霜心中暗讽。
这辕朝天下,居然被个地痞纨裤给拿去,太不可思议!她已无数次如此感叹。
“爱妃的小脑袋瓜子,在想什么呢?脸上表情如此精彩。”有趣极了,八成是在心里骂他。
女人啊女人,确实心如海底针,教人摸不着。
他晓得,她对着心上人说,她打定主意要成为死王的女人……他得到的消息难道有假?
死王织就的情报网是一等一的,京都大大小小事,在他还没领军打进来之前已摸得透澈清楚。
说句难听的,谁家死了鸡鸭猪狗,只要他想知道,就能得到准确无误的消息。
周念霜想成为他的女人却闪躲他,在心里骂他,又对着他卑躬屈膝,她心里究竟盘算什么?
她跟心机鬼月老的交易,莫不是跟他有关?
要不,她大可跟心上人徐豫书双宿双飞……据消息来报,她对徐豫书显然是有几分情意的。
死王敛下眼睫,沉吟寻思半晌,一边把玩着花剪,周念霜那几分情意,居然令他感觉不甚痛快。
凡人就是这样,喜怒哀乐明显又冲动,压都压不住。
他这是在不痛快啥呢?在他眼里,女人不过是团肉,再美的女人都勾不了他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