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找两个手脚利落的侍女,到毓芳殿伺候周姑娘。”
“是。”两名侍女福身行礼,她们是在东北时便近身服侍死王的贴身丫头,十分清楚死王看似无害的俊貌下,说一不二的脾性。
应声后,两人便赶忙奔出去办了死王交代的事。
他唇角微挑,缓步走出朝阳殿,从殿外台阶往外望去,辕朝皇城与他十年前记忆中的模样,相去不远。
他该让人将毓芳殿门的朱漆,重新上一回。
死王隐隐勾唇,偏头想,他要在最短时间内,让皇城恢复昔日生机勃勃的模样。
而周念霜,在这出纷杂无趣的人间国仇家恨剧情戏里,成了他唯一感兴趣的亮点,他挺好奇的,傻丫头跟心机鬼月老做了什么交易,才又重活过来?
他并非不能用神识招月老来聊聊,只不过动用仅有的一分神识,他得付上小小代价,何况心机鬼月老八成不会轻易说出交易的内容。
且走且看吧!逗弄逗弄周念霜,也是乐趣一桩,他缺乐趣缺得可凶了。
徐豫书双手负背,一身墨绿长衫的他静立在半山腰,俯瞰京都城的动静。
他回想几日前,死军整肃、有条不紊的军容,十分令人意外,入皇城的一万军兵,行军整齐肃穆,能一路行至王城,阵队不乱分毫。
他远远眺望,心思流转,再观望片刻屯守京都城外的三万军兵,极短时间内即于皇城四周布阵稳当,且扎妥了营。
他们错估了死王。徐豫书眉头深锁,这些年的消息来源,肯定有误。
徐豫书一层层深想,想得越深越心惊,诸多消息来源同时出错,意味着并非来源错误,而是有人全盘且彻底掌控了消息网,释放出想让世人接收的消息。
死王实力与智谋远比他们“得知”的高出许多,这些年于东北方的部署,十成九是白费了。
徐豫书忧心周念霜,她被死王带进宫,据其余暗卫们回报,死王还从几百人里直接点江植清、江植仁,说他们俩是忠心的,让他们护着周念霜。
徐豫书面色淡冷,仅微蹙的眉心泄漏了情绪,他估计死王早摸清皇城内的状况,江植清、江植仁恐怕身份也已被知晓。
死王摸清皇城到什么程度?带周念霜入皇城,又有什么打算?
徐豫书看着京都外,死军显然朝南布重兵,他往南山坳望,陷入沉思。
一会儿他身后有了动静,来人出声:“主子,江植清回来了。”
约莫半刻钟后,江植清轻巧飞落,徐豫书转过身,“周姑娘可还好?”
“死王待周姑娘挺好,这几日午膳、晚膳都是同姑娘一道用。”江植清不敢隐瞒,死王这些日子总往毓芳殿去。
徐豫书面色更冷,“他对周姑娘,可有失仪?”
“……”偶尔光天化日下,戏弄似的掐脸亲颊,算是失仪吧?
“说!”徐豫书瞧江植清吞吐犹豫,冰冷又充满威仪的吐出一个字。
“偶尔死王会在宫女们面前,像是故意捉弄周姑娘似的……掐脸亲颊……他将周姑娘安置在毓芳殿,但不曾夜宿毓芳殿,两人在主殿用膳时,门窗皆是开敞的。除了脸颊、拉手,属下没见过死王有其他举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