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于这峰回路转的结果,丁喜芸几乎不敢相信,这让他们苦恼好一阵子的事,就因为宋晖月一句退婚,消失得无影无踪。
宋晖月主动退婚后,成就了余夙廷与丁喜芸的亲事。
对于两人的亲事,余鸿蔚没再表示意见,却私底下同丁喜芸提出一项要求。
刚听到余鸿蔚说出那个请求时,她不敢置信地愣了好许久、许久才回过神。
只认为,余知县会不会太看得起她了?
这难题……着实为难人呐!
余夙廷追问了她一整晚,直到翌日他出门进赌坊前还缠着她,让她为难极了。
她很想说,但已经和余知县做了约定,这是他们之间的秘密。
在余夙廷回赌坊后,丁喜芸向彩儿讨了纸笔,便窝进房里为那半点都马虎不得的绣件画稿勾图。
荷包面不大,要绣上观音非易事,庆幸她天生手巧,就算前一些日子尽接些构图简单的花样,她也会在上头添巧思,绣出细腻与独特。
她边想边画,未多时纸上已出现一张面容慈祥的观音,眉眼俱柔的生动神韵,宛若神容再现。
这时,双手臂由身后凑来抱住她。
“啊——”她画得专心,被这突袭吓得笔尖一颤,白纸上多了几滴点墨。
“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也不管是否吓坏心爱人儿,他将下颚抵在她的纤肩好奇地问。
感觉他身上的熟悉的温暖气息袭来,她侧眸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好一会儿了。”双手圈着她不盈一握的腰枝,他忍不住皱起眉道。
不敢把她一个人丢在小院落太久,他处理完赌坊的事后,带了一堆未整的账册回来。
“你……生气了吗?”她搁下笔,想由他的怀抱挣出,瞧瞧他脸上的神态。
“我还是不希望你接这苦差事。”赖在她身上,他无奈喃着。
明白他心疼她,她没好气地重申。“我都说了不是苦差事嘛。”
“对我来说,这是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他怨声哝了一句。
实在拗不过他,她明眸闪荡出顽皮眸光。“若真要说起来……应该怪那个存心陷害我的人。”
胸口莫名一窒,他神色大变地激动问:“谁陷害你?”
瞧他紧张她的模样,她的心甜滋滋的。
“还不就是你喽。”她委屈地娇睨了他一眼,话中藏着一丝笑意。
“我去宰了——”他猛地一顿,瞪大眼大受打击地指着自己。“我?!”
“就是你!”丁喜芸被他夸张的反应给惹笑了。
她软软的语调像埋怨,对着他的脸却是笑得眉眼俱柔,余夙廷被她给弄得一头雾水。
“若不是你请你表姐的学生跟我订荷包,因为这样,我的绣品才有机会得到皇后娘娘的青睐,不是吗?”
他一脸扼腕,无法反驳。
“所以为了你、为了你的家人,我是真心想绣,真心想让你为我感到骄傲,也能让我留在你身边更理所当然些。”
凝着他,想起他的好,她鼻腔发酸,眸底有着满溢的感动与爱恋。
或许还有些小小私心,她的巧手可以减少内心匹配不上他家世的自惭形秽。
听出她内心卑微的想望,余夙廷心疼地将她紧紧拥入怀里。“傻姑娘。”
依偎在他怀里,丁喜芸眸眶染上热气,她心里有说不出的欢喜。
像是怕她从怀里溜走,他将她揽得紧紧的径自说着。“对我而言,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姑娘,就算没有那双巧手,我也会一样爱你、宠你、疼你。”
她心窝处不断沁出暖甜的滋味,教她醉了,今生何其有幸能遇上这般疼惜她的男子啊!
“谢谢你待我这么好。”她回身踮起脚,双手攀在他的宽肩,轻轻在他颊边落下一吻……心里则酌量着她与余知县的约定。
如兰吐息随着软唇轻轻贴在颊边,他心一震,内心暖暖情潮瞬间被挑拨成惊涛骇浪。
“这是你头一回主动亲我。”他弯起嘴角笑道。
随着他的沉嗓落下,她陡然意识到自己大胆的行为,染上羞意的脸赧得彻底。
“你……你别笑我了。”
“哪有笑你?我喜欢你主动吻我。”
心湖漾开圈圈柔情涟漪,余夙廷轻托起她羞得红艳艳的脸儿,俯身回以热情一吻。
“等等,我还有话想对你说。”别开脸儿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