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总之,我不会再让你有机会接近苗苗。”
郗司铎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冷着一张脸,不再开口,神色明显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感觉医院没必要开冷气了,用他身上散发的就够了。
夏橙觉得这场戏特好看,要是希司铎知道眼前的是谁,怕是会扇自己几个耳光,然后立马跪舔。
嘿,就是不告诉他。
只要她家微蓝不再跪舔就好。
盛微蓝撇过脸不再看他,现在来装作一副看重苗苗的样子,之前干什么去了?
两人隔了几米,互不搭理。
希司铎看着手术室的红灯,双眼泛红,眼底闪过一丝恐惧。
尽管知道这是小手术,还是忍不住害怕。
因为他昨晚做了个噩梦……
空无一人的游乐场,只有一个女子带着个小女孩在那玩旋转木.马。
希司铎看清了那是盛微蓝和苗苗,拼命跑过去,却始终接近不了,永远都是一样的距离,如沙漠的海市蜃楼。
“微蓝!我是司铎,你看看我……微蓝!”他大叫着,却吸引不了盛微蓝的注意力。
偌大的游乐场仿佛只有那母女两人,再怎么喊,她们都听不到,仿佛不是一个空间。
旋转木.马终于停了下来,盛微蓝抱着苗苗下来,母女俩对视着笑得很开心,看也没看郗司铎一眼,盛微蓝牵着苗苗往前走去。
郗司铎急得肝胆俱裂,发狂般大叫着,“微蓝你回来!不要带走苗苗!不要往前走!微蓝……”
他拼命追着,却还是像刚才那样,怎么都靠近不了,和盛微蓝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微蓝,你把苗苗留给我……求求你……”郗司铎惊恐的呢喃着,流着冷汗醒来。
今天苗苗就在幼儿园受伤了,将他的恐惧放大到极致。
他一再的安慰自己梦是反的,骨折手术没有生命危险……
郗母看到儿子面无人色,以为是自己话说重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儿子,放心吧,微蓝会保佑苗苗的。”
盛微蓝靠墙站着,垂在身侧的手在听到“微蓝”两个字时,悄然攥紧。
她不懂郗司铎现在究竟是怎么想的?他在做戏给谁看?
钱北因为给夏橙提供苗苗的信息,有些心虚,不停低声安慰着仓皇无措的郗司铎。
余光瞥见姚谣皱眉过来,眼神竟然有些不齿和不耐,咦?
郗母笑了笑,“今天还好钱北带了草莓棒棒糖哄住苗苗,让她哭得没那么厉害了。”
盛微蓝莞尔一笑,想起以前钱北对苗苗比郗司铎更像个爸,更温和有耐心,心细会哄孩子。
忍不住说道:“姨,钱北大哥人挺好的,对苗苗这么好,要不让他做苗苗的干爸?”
这话一出,郗司铎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瞬间炸毛。
“姚谣你真当自己是盘菜了?你现在给我滚!”
郗司铎一直在忍耐,姚谣陷害微蓝,但最大的错还是他自己,冷漠刻薄,没有好好对微蓝。
所以他只是跟她分手,并没有追究和对付她。
哪知这女人不要脸,一再触碰他的底线!
见姚谣站在那里不动,他起身大步走过来,大有将她丢出去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