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去就她。
“没错!这轿子是我的,不欢迎你!”她实在不喜欢这个男人,无论是他的眼神,或是神情都流露出嘲弄的意味,看了令人委实不爽快。
沧澜耸耸肩,“这船是我的。”
“是我自愿上来的吗?”一阵怒火攻心,水珍珠忍不住怒咆,却惹来一阵猛咳。
可恶!她睡了一天,但跟他对话不到一刻钟便耗尽所有体力,而绕着她打转的忘灵们还不断来骚扰。
水珍珠边咳,边无力的朝空无一物的地方挥了挥手,像在驱赶着什么。
沧澜微微蹙眉,本来想趋前查看她的情况,却又对她怪异的举动感到奇怪。
“有东西?”明明连只苍蝇也没见到,她在挥赶什么?
“咳咳咳……”水珍珠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粉嫩的肌肤染上一层比血还要鲜红的血色,手挥动的动作不停歇,她咳得则越发严重。
瞧她咳得如此痛苦,他心中竟有丝异样品感觉,闷闷的,不甚愉快。
沧澜蹙着浓眉,长臂一捞,娇小的她像只猫儿轻松被带进他怀中,温热的大掌一下一下拍抚着她的背,试图减缓她的不适。
咳得无法应付他,水珍珠整个人瘫软在他怀中。
“咳咳……”该死!那些鬼……咦?魔物们呢?
正想在心中数落那些不识相的鬼怪一番,水珍珠眼尖的发现它们似乎畏惧着什么,离她有好一段距离,不敢像往常一样放肆的压在她身上捣乱,没时间细想原因为何,紧贴着的温暖热源让她忍不住往他靠去。
又来了,那阵阵的暖流带着强而有力的心跳煨烫她的皮肤,真想永远抱着他。
“有水不喝,才会咳成这样。”沧澜嘴角上说得难听,拍抚她背的动作倒是很轻柔。
“咳、咳……那种水喝了不生病才怪。”水珍珠毫不领情,抱着他的手也不愿松开。
好温暖,她怎么舍得放开。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暗暗翻了个白眼,水珍珠悄声细语,“最好是这样……”
“等会儿上莫伯那去。”沧澜也不说穿,暂时当她的暖炉。
真是怪了,现下已是晚春快进入初夏的时节,而且他们一路向南航行,空气是越来越湿热,她的身子却仿佛处于冰天雪地中,也许她有什么痼疾?
“莫伯?”刚到船上才一天,水珍珠认识的人少得可怜。
沧澜低头睐了她的眼,“船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