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不想再为难他了,她叹了口气,喃喃的说:「现在,我想知道几件事,请你诚实的回答我。」她用一种复杂到连自己也没察觉的眼神看着他,声音中有一丝丝的疲惫和哽咽。「你已经欺骗我太多事,我们的交往有太多的谎言,我不希望到最后你还是欺骗我。」深深的吸口气,她忍住了泪。「尹雪冬无名指上的戒指是你送她的?」
「是。」她生日到了,强迫他这二十几年来未送过生日礼的哥哥送出大礼,那女土匪把他当肥羊,那枚戒指足以买下一栋别墅。
「那……」再次深呼吸她才能咽下满腹的心酸和委屈去要真相。「结婚照也是真的。」
「是,可是--」
「够了!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不必多解释什么。」向琥咬住唇,让痛觉把不争气的泪逼退。「我也真够笨!报纸上都刊出的事情,我也亲眼目睹了,为什么还是……」她说不下去,像想在不可能中找奇迹,可既是不可能,又怎会有奇迹?
「那你今早没来这里,也是去见尹雪冬,对不对?」这是她的猜测,可她多希望他能说,他是到公司去了。
「是。」
静默中,向琥的泪水还是决了堤。她看着他,把视线投在不远处的旋转木马上,像大型音乐盒的旋转木马在夜里如波浪般的忽上忽下奔驰着,一匹马紧追着一匹马的绕着圆型的轨迹转,永远的保持一定的距离,永远追不上前头的马。
忽地她扬起了一抹笑,喃喃的说:「你就像坐在前头那匹马上,我很努力的想坐在你身后的马上,但每当我找机会要坐上了,就有人捷足先登,我只能守在一旁等候机会。
「后来我终于也坐上了,这才发觉,即使是和你最近的马匹,还是和你保持着无法接近的距离。」她泪眼迷蒙的看着他。「终于我累了,也看清事实了,我选择了放弃。」
「为什么不试着相信我?」
「相信?!」她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的笑了出来。「你为什么有办法把叫别人相信你的谎言这种话说得这么理所当然?你的所做所为就像是做了道加了砒霜的菜,还怂恿着别人吃下一样。」她到底是喜欢上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怎能在谎言被拆穿后还这么的理直气壮,一丁点愧色也没有?
「小琥。」方昊旖往前走了几步,试图接近她。
「别过来!」
「有些事不能单看表面。」他已来到她面前,随时可将她拥入怀中。「我喜欢的人自始至终就只有妳一个,我们之间没有的谓的第三者,这一点请相信我。」
「放屁!」她生气了,真的很生气。
「小琥。」他伸出手想拥她入怀,但被她闪开。
「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她哭了出来。「我会离开你,逃得远远的,我再也不要再见到你。」爱情太令她伤心了。
她原以为能和他交往是上苍对她的眷顾,哪里知道这是个残忍的头号恶作剧。明明是给耍着玩,她还高兴的笑弯了眼,这大概就是别人口中说的--白痴的快乐。
方昊旖的眼神警觉了起来。「妳哪儿也不许去。」一个人有心要躲着另一个人,即使再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见得能找得到对方。
向琥的性子算得上温和,可她下定决心的事却是会一径决绝、一径贯彻,她绝不是那种说着好玩,或是会装死吓人的人,正因为这样他才害怕!
他怕她真的会离开他,真的会逃得远远的。他太清楚她在自己心中的重要性,太明白失去她自己会如何。
对他而言,她不只是情人,更是朋友、家人。
「我会离开你,一定会。」
「妳敢!」
「我就是敢!」
「妳是我的,哪儿也不准去。」
她气得想尖叫。方昊旖,他怎么能够前一刻和别的女人天长地久,下一刻却在她身边低喃海枯石烂?
一个和别的女人连婚纱照都拍好了的男人,竟然要她相信他喜欢的人自始至终就只有她一个?还说他们之间没有所谓的第三者?这一点她绝对相信他,因为她才是第三者!
她是他的?那他是谁的?全天下的女人的?见者有份吗?无耻!
向琥异常激动的拒绝他安抚的举动,伸出手掴了他一巴掌。
对于那火辣辣的一巴掌,方昊旖连闪都没闪的受了,反倒让她吓住了。
「妳气够了没有?」这一巴掌给得狠,他脸上很快的浮现五指印。
「不够,当然不够。」她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