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奴婢?」
「奴……我……」呜,怎么办?
「我又问了什么教你难以回答的问题呢?」轩辕颉岂会这么容易放过她?「说,你和蝶恋到底是什么关系?昨儿个那个男人又是谁?」
「我……」完蛋了,他起疑了!
救命啊、救命啊,她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问她哪!
「我再问你一次,你同蝶恋到底是什么关系?」洞开的门外是一片灰暗的天色,天际突地一阵银光迸裂、雷声震耳,云层中闪动的诡异银光,撒落在他歛笑的俊脸上显得益发骇人,也吓得莺莺更是说不出话来。
「我、我和大掌柜的是……」是什么?呜,她被他吓得都忘了。
「大掌柜?」轩辕颉突地勾起笑,笑得邪恶。「你向来都称呼自个儿的娘亲为大掌柜?」
「我、我……」死定了!
衣蝶恋靠睡在炕边,睡得极深极熟,直到突闻外头雷鸣飘雨的声音,才缓缓地掀动长睫,有些迷糊地睇向窗棂外。
下雨了?
也该下了,近日来长安城闷热得很,下场雨倒是可以消些暑气,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她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现下又是什么时分?外头一片昏天暗地,根本就让人搞不清楚时候。
对了,昨儿个他不是在她房里赖着不走吗?
她倏地翻坐起身,迅速地梭巡房内的摆设,确定他没在房里,才又缓缓地走到贵妃椅坐下。
走了?衣蝶恋微锁着眉,垂眼睇着自个儿分毫不乱的衣着,确定他没淫心大起地对她上下其手,才又稍稍放宽心;然一放宽心,却又觉得闷、觉得烦躁……这是怎么着?怎会脱不了一身的烦躁?
那个混帐硬是闯进她房里,赖在她房里一夜,天一亮便走了……这算什么?他来找她到底是为哪桩?
他不是说有重要的事要告诉她吗?怎么不见他留下只字片语?
混蛋,待在广陵不就没事了?何苦千里迢迢地跑到长安来吹皱一池春水?倘若就这样分隔两地到老,不也是挺好?
既已无缘,他又惹她作啥?他既然敢纳妾,就该知道这后果。
真是的……罢了,走了也好,最好是别让她在京城里又碰见他,她正这么想的时候,却突地听见有人踹开她房门的声音,才一抬眼,就见轩辕颉若无其事地捧着东西,大剌剌地朝她走来。
「我猜你该是醒了,遂替你把午膳给拿进来。」轩辕颉大方地坐在炕床边的桌前。「一起用吧。」
衣蝶恋傻眼地看着他一气呵成的动作,不敢相信他几乎把他自个儿当成这间房的主人了。「你是什么东西?是谁准许你这般大剌剌地进出我的房?」
他到底是把这里当成哪里了?他该不会把这儿错当轩辕门吧。
「我。」他还拿起竹箸扬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