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颈项上,让他还未回神,便已得知输赢。
「好狠心的娘,想不到你居然不管自个儿的女儿。」他意外于她居然敢拿这丫头的生命开玩笑。
「那是因为我的功夫了得,我很清楚我不会伤到她,但是你……」她稍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锋利的剑刃微微地刺进他的颈项里,渗出了血水。「我告诉你很多次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新仇旧恨凑在一块儿,她有太多的理由可以杀他,而且只要杀了他、只要这世上没有轩辕颉这个人,她便不会再想起当年的耻辱!
「是吗?那你打算要杀了我吗?」她真会动手吗?「不过,倘若你动手杀我,我也不会意外,当年也是你先抛下我离开广陵;如今你又不关心自个儿的女儿,像你这般狠心的女人,真要对我动手,倒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我倒是有点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
这婆娘居然对他这么狠,剑锋都刺入他的颈项了,难道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当然是!」衣蝶恋想也没想地回道,歛眼瞅着尚未回神的莺莺道:「丫头,我是你的娘亲,你是我的女儿,你说是不?」
莺莺回不了神,只是抬眼睐着她,还未答话,一旁的水无痕便先开口了。
「师父啊,莺莺她什么时候……」
话未完,一阵掌气已逼上他的脸,吓得他及时住口,继而往后一个翻身,将她凌厉毫不留情的掌气闪过。
他说错话了吗?水无痕轻拍着自个儿的胸口压压惊,实在不懂自个儿到底又是哪里做错了?
「我再告诉你一次,他是我的夫君,而她是我的女儿,事实都摆在眼前了,由不得你不信。」衣蝶恋一会儿指向李诵,一会儿又指向莺莺。「怎么,你是丢不起脸,遂恼羞成怒,非要激起我的怒气才甘心吗?」
水无痕退到一旁瞧得一愣一愣的,睇着李诵又看向莺莺……不会吧,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会不知道?师父到底又在玩什么把戏了?不过那人也真是傻,居然信了师父的说辞。
由此可见,他同师父之间的关系绝对不平凡。
「笑话……谁会在乎你这馊食杂酒?」过了半晌,轩辕颉勉强地开口讥讽。
「我是馊食杂酒?」一双潋灩的水眸瞪若铜铃,眼看着手上的长剑几乎又要失去理智地抽出,却被一双厚实的手给及时握住,耳边同时响起恶意的笑声。
「是馊食杂酒,抑或是佳肴美酒,对你而言都不重要,对我而言才重要。」李诵低哑地笑着,然却没忘了压下她手中的长剑。「娘子,既然客倌都跑了,咱们今儿个不如早点歇息,毕竟你也累了,是不?」
轩辕颉怒瞪着眼前几乎同他一般高的男子,双拳握得死紧。
他岂会听不懂这暧昧的字句,又岂会不知何为夫妻之实……但她……真是恨他入骨吗?
一纵身,他头也不回地窜出大厅,霎时消失在大厅外的阒暗庭院里。
衣蝶恋怔怔地睐着他的背影,厘不清心底的五味杂陈,只是轻轻地把剑一抛,淡淡地道:「我累了,剩下的事你们处理吧,至于太子殿下……今儿个无忧阁不留客,请早些回府吧。」
这可恶的男人,教她头痛又教她烦躁,倘若可以的话,她真想在长安和广陵之间筑上长城,让他永远也踏不进长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