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注定要败在女人的手中?
“那是为了要拖你走才这么说的。”南门天骄噘起嘴,好不哀怨的说着,又突地抬眼,“我问你,是不是为了女人?”一定是这样的,她怀疑他很久了。
哼!六根不清净的出家人,根本是打着出家人的幌子诳她;她才没那么笨,真以为三言两语便骗得了她?她可精得很。
“没错。”他也懒得再瞒了。
她天天问上一回,一连问了十数天,她不烦他都腻了,与其如此倒不如告诉他此趟的目的,好让她闭上嘴还他一个清静。
“嗄?”犹如闷雷击中,南门天骄的粉脸黑了一大半。
真的是为了女人?倘若真是为了女人,那他方才为何又留在老丈的屋里不走?一双色眼直盯着人家闺女瞧?
与她何干?
“喂、喂,你怎么就这么睡了?”见肩上的人儿开始往下滑,吓得饮禅连忙将她的身子扶正。
这丫头到底是搞什么?真是一点都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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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是你杀了我爹!”;
一双羞涩爱恋的眼眸,曾几何时再也找不到任何情意,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恨意。
“纵使我爹犯下滔天大罪,也不该由你来制裁!”
那眸底赤裸裸的恨意,让陷入回想中的饮禅蓦地惊醒,瞪大魅眸,微颤地抹去额上的冷汗。
愈是靠近江都县,他的心愈是平静不了。
苏纨……他是多么想要再见她一面,却又如此骇惧再见她一面。
若不是因为他喝酒误事,今儿个他也不会把自己逼人这个绝境、苏纹的爹确实是做了不少丧尽天良的事,可也如她所说,确实轮不列他来制裁,轮不到他手刃自己的岳丈。
他不希望她恨他,不希望两人的关系变得恁地陌生。
饮禅疲惫地敛下眼,睇着正睡在床榻上的南门天骄,她如扇的浓密眼睫微颤,绝美的粉颊微晕,他感觉浮躁的心正逐渐平稳。
他不懂这是什么道理,有南门天骄这不解世事的丫头在身旁,确实能够让他感到舒服些,甚至让他忘了苏纨。
说起苏纨,他才惊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想起她了,似乎就在遇上这丫头之后。
是因为她吗?
她到底有何能耐,能让他忘了苏纨?
这么一个骄矜恣傲、口无遮拦的南门庄主之女,对他而言是个麻烦,但是他却没有推拒她的跟随。
八成是因为她总粲笑着一张脸,尽管是横眉竖眼,倒也有趣。他是不知道凭她的三脚猫功夫能不能当个女侠,但是以她不同于时下女子的义气和爽朗,或许她真成得了女侠。
不过还是希望她别太单纯,省得聪明反被聪明误;哪日两人分道扬镳,她落难他可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若是她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落难,他怎么赶过去?
正想着,却见这双眼的主人微掀着长睫,正欲清醒;天都快亮了,她醒了也好,正好上路。
“这是哪儿?”南门天骄睁开惺忪的水眸,看着眼前的床架发愣;这不是她的房间,而且她也不可能突然又回到山庄,可她确实是在房里没错。她傻气地坐起身,哀号了一声,捧着螓首又躺回床榻。
“哎呀,我的头好痛……”
对了,她进了一家酒店,暍了几怀酒……她喝酒是因为他。
“我还以为你的酒量好,想不到你不过是在逞能。”饮禅好心地为她倒来一杯茶。“喝杯茶,待会儿要上路了。”
“待会儿便要上路?”她疑惑地暍上一口茶。
以往他不都是会等天色亮一点再上路的吗?怎么现下的天色才亮,他就赶着要上路了?
难道是急着要去见那个女人?他不是出家人吗?一个出家人急着找女人又是为了哪桩?
哼!就知道他六根不清净。
“从这儿到江都县,还有一小段距离,咱们脚程若是够快,一天的时间便可以赶到县门。”
饮禅顺理成章地接过她递回来的杯子,他已是十分习惯伺候她这傲慢的干金大小姐。
“是吗?”她依旧捧着额头,语气酸到连自己都不相信,“你是想要赶紧去见那个大美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