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追查,嬷嬷说阁里有位花娘叫水仙,然而却已经赎身了,遂她一直追查不到下落,想不到今天竟然自动送上门来。
"她来做什么?"她问道,凌厉的眸子瞪向前头仿若没事人的云驭穹。
"她说……"小厮瞧了一眼云驭穹,欲言又止。
云驭穹好笑地瞪着他,啧!这当头倒是想起他这主子啦。
他都快要以为这里是舒府而不是云府了,主子老早就换人了呢。
不过,水仙是谁啊?这名字他似乎在哪儿听过,却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可既然是找他的,他肯定认识,只要让他见到人,他应该就会想起来。
"快说!"舒瑟臻恼火地斥道。
"水仙姑娘说……她肚子里有少爷的骨肉……"小厮的声音愈来愈小,小到教人快要听不清楚。
"什么?"舒瑟臻大喊了声。
她蓦然回头瞪着一头雾水的云驭穹,粉拳紧紧握住,不敢相信他居然放荡到这种地步,居然在外头添了个私生子,简直是要气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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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堂上头气氛十分诡谲,舒瑟臻眯起潋滟的水眸直瞪着坐在厅堂下头长得一脸狐媚的女子。
名唤水仙的姑娘颤巍巍地坐在厅堂下头,一双勾魂的大眼转啊转的。
"你就是水仙?"云驭穹抢在舒瑟臻前开口。
怎么他没什么印象?
长得是挺标致、挺狐媚的,但瞧她的装扮,若说她是花娘倒也不怎么像……和他身旁的婆娘相比,她倒显得清丽多了。
"奴家就是水仙。"她轻声道,微微抬眼瞅他,眸底满是委屈。"云少,你不记得奴家了?"
"你……"他偏着头想得很努力。
"奴家以往在春秋阁多让云少照顾,云少都不记得了……"水仙哀戚地敛下眼,仿若悲伤得紧。
"是吗?"春秋阁里的姑娘没上千也有几百个,要他怎么何能记得住每一个?
"云少,你真的把奴家给忘了……"她拿起手绢轻拭着泪。
"呃……"哎呀,怎么这样就哭了?他忙走下厅堂,轻柔地将她牵起。"别掉泪了,我不过是一时忘了,犯得着掉泪来着?"
他的记性向来不佳,惯了不就得了,给他一点时间想想就好了。
"可是……我肚子里已经有云少的孩子了。"她哭得梨花带泪,整个人全都趴在他身上。"云少,你都不记得我了,而我又离开了春秋阁,往后我该何去何从?不如让我去死吧!"
"哎呀、哎呀……"见她稍稍挣扎了下,他一把将她圈入怀里。"已经是有身孕的人了,别这么冲动嘛。"
可他何时让人有了身孕,为何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就算在春秋阁待到天亮,也从不让任何花娘服侍他过,他究竟要怎么让她有身孕?
她肚子里的娃儿绝对不会是他的,八成是想要借此混入云府,想当他的妾吧!毕竟这已经不是头一遭了,他先前也已经遇过数回,见怪不怪了,只是以往都有娘替他挡在前头,现下……
"你确定你肚子里的娃儿是我家相公的?"沉默许久的舒瑟臻缓步走到两人之间,冷眼睇着泪如雨下的她。
"你怎么这么说?"云驭穹略微不悦地睐着她。
这事,大伙儿都心知肚明,但有必要说得这么清楚吗?这不是太伤人了吗?
"可不是吗?"她冷哼一声,冷眼打量着水仙。"她是个花娘,在春秋阁时,光是一日就不知道要接多少客人,天晓得她肚子里的娃儿到底是谁的?"
水仙……她就是他在洞房花烛夜时所喊的女人?
哼!他倒还在她面前装蒜,仿若他根本就不晓得她是谁,这是他的计谋吧?尽管出不了府,倒也能用这法子将他在外头的女人给带进府里,真是好大的胆子,他居然敢这般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