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帽,潇洒的打扮带着男孩的帅气,可怀中抱着野鸟的姿态却又显得那么女孩味。
「这是燕行鸟。」注意到他目光所在,小客人主动解释,「你瞧牠,长得有点像燕子吧?所以叫燕行鸟。我是到图书馆查书才知道的,牠不是冬候鸟,是夏候鸟,从南半球飞过来的。我猜牠可能是要飞回家的时候受了伤。」她说,怜惜地摸了摸怀中的燕行鸟。
对她的介绍,他并不怎么感兴趣,面容冷淡。
她却丝毫不介意他的冷淡,仰起头,甜甜朝他一笑。「你好,我是你的邻居,我叫乔可恬,你应该记得吧?那天晚上我们见过。」
「我记得。」他蹙眉,注意力被她的姓给吸引。「妳姓乔?」
「嗯。」她点头。
「跟妳妈的姓?」
「对啊!」乔可恬笑,「你一定觉得奇怪吧?我妈妈说是因为我爸爸是入赘的,所以我才跟她的姓。」
乔羽睫死去的丈夫是入赘的?为什么?凌非尘脸色阴晴不定,咀嚼这情报。
「我可以坐下吗?」乔可恬指了指客厅内柔软的沙发,「一直站着很累耶,而且我也想喝杯饮料,可以吗?」她期吩地看着他。
他无法拒绝,点头应允。「妳坐吧。想喝点什么?」
「你有冰可乐吗?」
他从冰箱里取出一瓶保特瓶,斟了一杯递给她。
「太好了!」乔可恬开心地接过,「妈妈不准我喝太多冰饮,可是我好爱喝呢!」她喝了一大口,瞇起眼,发出满足的叹息,「好棒哦!好好喝。」
他看着她宛如猫咪般、既慵懒又俏皮的表情;心一动。怪不得乔羽睫说她最爱看她女儿享受料理时的表情,确实很可爱。
「你不喝吗?」乔可恬问他。
他摇头,在另一张沙发坐下。
「你看起来是个很严肃的人。」女孩认真看着他,「我听说你是律师,是为了那个游乐园开发案来的。」
「嗯。」
「镇上好象有很多大人不喜欢你们来,我妈妈也说你们的开发案可能会破坏环境--你们会吗?」
女孩以一种单纯而天真的口吻问他,他答不出来。
「我去图书馆找资料的时候,看到书上说台湾可以让候鸟栖息的地方愈来愈少了,如果环境都被破坏了,那我们以俊就都见不到像小燕燕这种候鸟了。」
「小燕燕?」
「这是我帮这只燕行鸟取的名字。」乔可恬拍了拍怀中野鸟的头,甜甜问他:「好听吗?」
「还不错。」
「真的吗?」
「嗯。」
「Yes!」她眼睛发亮,「我就说嘛。之前妈妈还笑我,说我取名字都不用心,乱取一通。」看了看怀中可爱的小动物,她忍不住又漾开大大的笑容。「其实你的名字真的很好听,对不对啊?小燕燕。」
凌非尘出神地看着乔可恬天真地跟一只野鸟对话。
「你不像个坏人,叔叔。」她忽然抬起头,很认真地打量他,「之前那个莫阿姨也被好多人骂得好惨。可是我跟莫阿姨玩过生存游戏,她很和气啊,看起来是个好人。」
语涵跟她玩生存游戏?凌非尘瞪大眼。那个尖酸刻薄的语涵?
「你看起来也像好人。」乔可恬继续说,「不但让我这个『不速之客』进来,还请我喝可乐。」她顿了顿,望向他的眼眸灿亮,「我这个成语没用错吧?」
成语?他愣了愣,她是指「不速之客」吧?他点头。
「Yes!」乔可恬看来很乐,双手举高怀中的燕行鸟,啵了牠柔顺的羽毛一记。「我又用对了成语,很厉害吧?小燕燕。」她得意地说。
凌非尘愕然望她。
她眸光一转,看出他的惊讶,忽地有些不好意思,脸颊淡淡刷红。「你别笑我哦,叔叔。因为我来台湾读书才两年,国语还不是很好,所以才……」她吐了吐舌。
他深思地看她,「妳回来台湾才两年?」
「嗯。我从小在加拿大长大的,跟外婆、舅舅、舅妈他们一起住。」
「那妳爸爸呢?」他试探。
「他在我出生后不久就过世了。」乔可恬坦然回答,对失去父亲这件事显然并无太大遗憾。「我从来没见过他。」
倒是凌非尘,反应比她还激动。「妳从没见过他?」
「对啊!」
他倒抽一口气。「那照片呢?」他急急追问,「妳见过妳爸的照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