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你不是认真的,不是──”焦惶的嗓音透著一丝绝望,“别这样,别这样!”
深眸一沉。“薇若,难道你不爱我吗?”
“我……不爱!一点也不爱!”
她惊慌的锐喊刺痛了庄意森的太阳穴,他瞪著她苍白却坚决的脸孔。
“我只是在利用你而已,庄意森。你应该懂的,不是吗?我逼得你不得不离开莲花饭店,故意聘你当落月庄的总经理,其实都不怀好意!我只是、只是想利用你激怒我父亲而已,只是这样而已……”
“真的吗?”他上前一步,不敢相信。
“当然是真的!”她抬起下颔,以一种骄傲的姿态睥睨他,“难道你要我跟著你一起葬送一辈子吗?你既无家世也没财富,只是一个没没无名的穷小子!我父亲只要伸出一根指头就能捏死你!你要我跟这样的你在一起吗?你能保护我吗?能给我幸福吗?”
“席薇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他咬紧牙关,锐眸点燃火焰,“你不是这种贪图虚荣的女人。”
“这不是贪图虚荣。”她强迫干涩的喉头吐出嗓音,“我从小就像个公主一样,不可能适应平民的生活。”
“所以你决定嫁给陶比.哈特?因为他能让你过著锦衣玉食的生活?”
她双手微颤,几乎不敢看他控诉的眼神,费了好大力气才保持傲然神态,“是又怎样?”
“你该死!”大手高高举起。
她别过头,等著愤恨的巴掌刮痛自己脸颊。
可疼痛并未袭来,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室内一片静谧,唯闻两人急促的喘息。
终于,毫无生气的声音静静透进她耳膜,“算我看错人了,席薇若,你原来是这样势利的女人。”
好痛!这平板冷静、没一丝起伏的语音,竟比一个重重的耳光还要让她疼痛,还要让她眼冒金星,晕头转向。
“我会告诉大家你打算结束落月庄的决定,希望你遵守承诺,不要亏待了他们。”掷落最后一句话后,他转身离去,没再回头瞧她一眼。
而她,目送他僵直挺拔的背影,忽地双腿虚软,靠著桌沿跪落在地。
双手掩住脸,她很想嚎啕痛哭一场,却发现梗塞的喉头发不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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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在干什么?”庄母抬头望向正从楼梯走下来的女儿。
“还是老样子,窝在房里听音乐、看书。”庄意柔叹道。
“他是不是受到很大的打击啊?”
“应该是吧。过年时,他回家来不是告诉我们吗?他很喜欢那家饭店,如果可能,说不定会在那里待一辈子。”庄意柔若有所思,“这是他第一次想在一家饭店工作那么久,以前哥老是跟我说,他受不了一直待在同一个地方。”
“我看八成是因为那个女孩的关系吧?”
“你是说薇若姊?”
“嗯。”庄母点头,压低了嗓音,“我看得出来意森很喜欢她。”
庄意柔不禁微笑,“我也这么觉得,虽然他们一直不肯承认是男女朋友。”她顿了顿,笑意一敛,“哥现在好像也都没跟她联络。”
“是啊。”庄母长叹一口气,“他们两个是不是吵架了啊?怎么这么突然就说要结束饭店营业?”
“我也很想知道怎么回事。”庄意柔从厨房端出一盅甜品,“我把这个送上楼给哥喝。”她说,刚想上楼,便见庄意森修长的身影出现在楼睇口。
“意森!”
“哥!”
母女俩同时叫唤,惊讶地看著近日来一直闷在楼上的男人。
“怎么?看到我这么惊讶啊?”庄意森开玩笑。
“还说呢。”庄意柔睨他一眼,“你这几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里,活像个隐士似的。”她将甜品搁上餐桌,“我刚煮了红豆汤,你也来吃一点吧。”
“嗯。”庄意森在餐桌前坐下,拿起汤匙喝甜品。
母女俩默默望著他,交换了忧虑的一瞥。
“别担心。”仿佛看透母亲与妹妹的焦虑,庄意森主动开口,“我只是在家休息一阵子,很快就会开始找工作的。”
“儿子,打算找哪家饭店的工作?”庄母在他对面坐下。
“不一定,看哪一家饭店肯用我。”
“不会又要出国吧?”
“我会尽量找在台湾的工作。”庄意森许诺。
“那就好。”庄母松了一口气,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