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折断他们的手不可!
她一定是受了许多苦,才会连在睡梦中都不忘说肚子饿。
说不定她是和家人分散了。才会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外度过了几日,结果还不幸地遇见了那两个天地不容的混蛋。
气死他了!下次再遇着那些坏蛋,非把他们的手都打断不可,这样就不信他们还能作怪。
“咳咳——”
正想得入神,却蓦然听见身旁的毕进宝轻咳了几声。
“怎么着?是不是噎着了?”他急忙将搁在她肩上的手收回,一双晶亮的明眸直睐着她因咳而有点晕红的脸颊。
“茶。”她快要哽死了。
“好,马上来!”手中的饼还拿着,他却已快步地起身冲到房外,不消一眨眼的工夫,又像是一阵疾风似的跑进房内,递给她一杯水。
毕进宝接过茶水,一小口、一小口,犹如小麻雀般的浅啄着。
“好些了吗?”他轻问。
她仿佛是置若罔闻,继续啄着她的茶水。
她饮水的速度之慢,惹得性子向来急躁的季叔裕有些动怒。
“到底是怎么了,你也得要同我说上一声,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
真是的,她上辈子是不是只鸟?
他当然知道噎着了,就要喝口水,而且还不能快饮;但她像是啄木鸟一般,到底是打算要到何时才喝完那一杯水啊?。
听他这么大吼一声,毕进宝身子微动,抬起眼望着他那张有些焦急的脸。“好些了。”她不就在喝水吗?他何必这样子吼她呢?要是她待会儿又呛着了,那岂不是更糟吗?
“那就好,你吃慢些,没人同你抢。”听她这么一说,他也算是稍稍安心了。
但再拿起手中的烙饼一瞧,不禁让他有点怀疑地方才到底有没有啃到这块饼?这烙饼上是有个缺口,但那缺口倒像是老鼠咬的那般大小。
他吃一口,就可以少一大半的烙饼,而她方才吃了那么久,为什么只有一丁点缺口?
季叔裕要问她,却见她已合上眼,吓得他连忙摇晃着她。
“你不要紧吧?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同我说一声,我替你去找大夫来。”可别同他说,她光是啄水也会呛晕!
“没什么,我只是累了。想睡了。”
话方一完说,她那半掩的星眸再也止不住连日来的奔波之苦,随即无力的合上去见周公了。“啊?”
季叔裕睐着烙饼,再赶紧接过她手中歪斜欲倒的杯子,退到桌子边,万分不解地盯着她的脸半晌,却压根想不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呵,必定是她这几天累坏了吧?
既是如此,那他就不打扰地了,让她在这床板上睡个一夜,明儿个再同她把话问清楚即可。
唉,真是个可怜的小姑娘啊!
***
“咦,这是哪儿?”
天色灰蒙得犹若夜晚.毕进宝一醒来便眨动着晶亮的大眼,不解地瞧着这梁柱上头的茅草。
对了,她让一个好心的季公子给救了,不仅给了她奇怪的膳食稍稍果腹,好似又给她端来一杯冷茶,冻得她牙齿发抖。
后来呢?毕进宝想不起来还有什么事,那就表示她一定又是睡着了。
那现下又是什么时分了?
这几日,她八成走了她这辈子要走的路了,累得她现在尽管已经醒了,却也不打算移动自个儿的身子。
只是这儿不是她的碧罗苑,百禄又不在她的身边,倘若她不起身,谁能伺候她呢?
况且,她还得要好好感谢那位好心的季公子才在哩。
可是要她现下爬起身,还真是件痛苦的事情度,而且透过窗栏望出去,外头又是极冷,让她连动都不想动,然她的肚子饿了……
咦?那是什么味道?
她侧身探向离床板不甚太远的一张简陋木案,上头摆的东西传来某些淡淡的味道。
那味道倒不是挺香的,但好似还可以食用,更似他昨日弄给她吃的东西。
但那张木案为何会离得她这么远呢?倘若她侧着身,似乎也勾不到,非得要起身才成呢。
唉呀,总不能又要请好心的季公子拿给她吧?!虽是这么想,但她也没见着季公子的身影。
罢了,身在外可不比在自个儿的府中,凡事当然得要自个儿来。
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将已有点破烂的被子拉到一旁,轻打了个颤,套上自个儿的靴子,缓缓地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