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岁年回眸看着她,觉得她所说的话十分有道理,但是……
“他说要回苏州,说不准早就已经回去了……”
就是他!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他而起的,坏了她的名节之后,又没治好娘的病。
“小姐,还没呢,先前易大爷差人送了邀请函来,要小姐的夫人一道到他府上拜年,上头有提到赫连公子还在府里哩。”
“他还在?”她微愕。“不是说要走了吗?”
“听说连日大雪,般都停驶了,若是要赶路回去,肯定是无法在大年初一前回到苏州,易友人便要他留下了。”
“是吗?”这场雪确实已经下了数日了,本以为是今年是暖冬,孰知大雪却下个不停,但却也下得极巧,绊住了赫连泱回程的脚步,但是……
“先前我和他闹得极不愉快,倘若我现下到易府去……”
那日她把话说绝了,想必他一定会对她怀恨在心,尽管她可以把自己装得理直气壮;但不代表他会买她的帐。
“但是小姐,夫人已经拖不得了,还是小姐先找个相公圆房,早要有夫妻之实,再补婚礼的话,亦同出阁的,是不?”奴婢舔了舔嘴唇,战战兢兢地念着官氏要她说出的台词。
小姐若是知道她骗她,会不会在一气之下,把她给赶出府?外头还在下雪耶,明儿个又是大年初一……
“对了!术士确实是说过只要有夫妻这实也可以……我怎会忘了?”
官岁年啊了一声,猛然想起术士告知她的事……
“但是,我已经把话说绝了,要我怎能厚颜无耻地去同他说这一件事?”
“小姐,你不能再考虑了,夫人是等不得的。”另一位奴婢赶紧再下帐猛药。
官岁年抬眼睐着她们两个,再看向后头倒卧在床上的娘。
她一咬牙,把心一横,“问题是人造成的,自会有方法可解,只要肯动脑,一定是可以想出来的,就端看要不要那么做了……
“小姐,你要怎么做?”
官岁年睇着她们两个,义无反顾地道:“偷!”
就算他不肯,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就不信他敢不依,但在这之前,她得要想个办法先把他给偷回府。
MAYMAYMAY
幽暗的房内只点上一盏烛火,阴沉的天空不断地飘下大雪,让房里的人也跟着郁郁不乐,和房外的喧闹大相迳庭。
啧,不过是过年罢了,一干人跑到这儿凑什么热闹?
赫连泱不悦地瞪向门板,再睐向里头满是红纸妆点的房间,又看向一团团的彩球,教他摇了摇头再摇头。
姐姐同那女人是一个样……
今个儿已经是除夕夜了,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不是把自个儿给嫁出阁了,或者是聪明地揭穿骗局?
哼!倘若她可以看穿官氏的骗局,三年前就该要看穿了。
假使她没发现,不知道官氏现下是不是支开始装病,然后逼她像只无头苍蝇般四处寻觅良人?啧,良人就在她的眼前,是她自个儿不懂得珍惜,他就不信她还能找个比他更好的。说什么他会糟蹋她。如果他真是娶她的话,被糟蹋的人是他!就只有她那般不知好歹居然说出些种伤人的话……
那—天不过是—时玩得过火、一时失控罢了,谁要她老是开口闭口便提起崔令和?她不断地提起,好似非要惹恼他似的,难道他比崔令和差吗?
他照顾她最多,她反倒是都忘了,而他不过是一时失控,她居然因此翻脸,况且不都说要娶她,是她自个儿不愿意的,要怪谁呢?
坏她清白?她能有多少清白可以毁在他的手中?身在烟花之包,她还有什么清白可言?
其实,这事儿也怪不得她,因为她压根儿不知道设计她的人是她的娘亲,而官氏也真不是普通的蠢,居然一点也不她的性子,居然用这种方式逼她……
倏地,砰的一声,房门大开,轻轻的脚步声位随着热闹的喧嚣声传进了他的房里。
他不自觉地轻唤了声:“岁年?”
“唷,敢情是真对岁年动情了,要不然怎会没瞧清来者,便先开口唤人了呢?”赫连湾站在门口睐着他。
躺在床上的赫连泱立即别过脸去,掩饰自个儿的窘态。
他是在胡说什么?她怎么可能会到这儿来找他?她已经把话给说明了,摆明了她根本不需要他……哼!他也不是非要她不可,他老早便想要回苏州了,只不过是被这一场下不停的雪给延误罢了。
“怎么,一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