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眼前这个小道姑摩挲着他赤裸的胸膛时,他为何感觉不到温暖,甚至还可以感到凛冽的风吹得他发冷,挑不起任何的欲望,而一闭上眼,浮现在眼前的,皆是那一双掳掠人心的魅眸……
该死,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真是被那个妖孽给迷了心神?
他想起他的舌恁地霸气,他的掠夺恁地炽烈,令他浑身着火……
“你在想什么?”娇嫩的女音微嗔地拉回地出轨的神智。
“嗄?”他又失神了吗?呜……该死,可恶的妖孽到底是要如何蹂躏他?即使不在他的身边,也要这样迷乱他的心神。
“你到底是怎么了?”小道姑娇嗔地道:“你这么久没来找我了,一来却又恁地淡漠,难道你已经不爱我了?”
“我……”以往可以轻易说出口的甜言蜜语,这时却只能紧紧地哽在喉间。
他能说他打一开始便不曾爱过她吗?
爱在女人堆里打滚,却不代表他曾用心地爱过她们……他不过是爱玩罢了,只是喜欢热闹罢了,却不曾爱过任何人……对了,他根本不曾爱过任何人,他只是习于沉溺在肉欲激情之中罢了。
但是他对宇文迅羽却是一见锺情……不过那却是在他尚未得知他是男儿身之前。
男人怎会爱上男人?
狎玩娈童虽是时有所闻,但却不曾听过有哪一个达官贵人爱上了娈童,这两者之间所存在的不过是种交易罢了,是纯然的肉欲,不带任何情感。
鸾凤盟啊……那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盟约,不适用在男人与男人之间……
“你又在发什么呆了?”小道姑见他的神魂不知又飞往何处了,不禁晃着他的手臂。
安之凤不耐地瞪视着她,突地甩开她,随即往回书院的路上走去。
他到底是怎么了?唉,什么事都提不起劲,他甚至还记不得自己为什么会跟着两位损友潜出书院。
“该死的妖孽!”
“喂,你在说什么?”
两位损友不知道是从哪里跳出来的,两人勾住他的肩,将他团团围住。
“嗄,我说了什么吗?”安之凤吓了一挑,不觉露笑装傻。“我想要回书院去了,你们自个儿快活去吧!”
该死,倘若他不来找他就算了,他还巴不得逃离有他的地方哩,横竖他也不需要他,更不可能喜欢一个男人,现下他只想回到温暖的房里,要不然他很快就会冻死了。
“咦,你最近真的很奇怪哟。”古伯堂问道。
“我只是累了。”
对,他累死了,都已经快要过年了,他居然还要待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身旁只有乏善可陈的道姑和可恶的妖孽,他能不累吗?
“那你先回去吧,千万别让夫子发现我们两个不见了。”祝继群不禁又嘱咐了一句。
“知道了。”
瞧他俩又跳回黑暗之中,他只好独自一人提着灯火,慢慢地走回书院,迎面而来的冷风,冻得他直发颤。
该死,真的好冷……
怎么,他现下正倒霉,连老天也要整他不成?又不是第一年过冬,为何觉得这冬天的冷风竟是恁地刺骨,让他不住地打颤,却仍是止不住这种诡异难受的寒冻,而此时浮现在他脑海中的,却是宇文迅羽温暖的怀抱。
“妖孽!”一发觉自个儿不经意又想起了他,他不禁又咒骂了一句。
然而当他一步步地走近书院,再次回过神时,他却发觉自个儿已经站在小舍之前。
这地方他可没忘,这里可是他被囚禁了五天的地方……
他怎会走来这里?天啊,该不会是那个妖孽在他的身体里下了蛊,让他无论如何都甩不开他的身影,甚至还引领他来到这里?
不成,他得赶紧离开……才打定主意,但不知为何他的双腿却悖逆他的心意,直往反方向前进。
不对啊,他是要往那边去,而不是往这边,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哩?
而且愈是接近宇文迅羽的房间,他更是不由自主地放轻脚步,仿若窃贼似地接近,靠在窗边,偷觑着里头灯火通明的室内,却见到两抹斯磨的人影,震慑得他瞪大了双眼,身子不住地惊颤着。
虽说他看不清楚里头的情况,但是他可以确定在他床上的人亦是男人,而他们拥抱在一起,仿佛……
或许是太冷了,或许是风太大了,他的脚冻僵了,连手也冻僵了,就连在跳动的心也冻僵了……手中的灯笼突地掉落在地上,惊动了在场的三个人,安之凤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