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甚至还带着笑意,却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泰连忙将手中的匕首递到她的手中。
“煖煖,你有两个选择,一是对准我的心脏刺下杀了我,一是放下匕首成为我的侍妾服侍我。”他勾着惑魂的笑,霸戾的眼眸里却染不上笑意。“你没有太多时间,赶紧抉择。”
他不动如山地拉开无袖布衣的襟口,露出结实的胸膛,径自豪气大口地呷酒,丝毫不理睬她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更不管他的手下会如何看待他。
“恕行少爷?”
她的身子微微一晃,仿若是风中飘摇的落叶,千万个不愿相信她所爱的少爷竟会这样待她。
侍妾!这种话怎么会从少爷的口中说出?不可能的,少爷是个修身养性的武师,不可能会要求她成为他的侍妾;更甚者,他曾经允诺要娶她为妻的,他岂能说出这种蔑视她的话?仿佛她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娼妓!
“谁是恕行少爷?”抢王蓦地拢紧眉头,灰绿色的眼瞳迸出骇异的眸光,带着薄怒的俊脸狂鸷悍戾。“我不管你以往有多少个恩客,我都不许你在我面前谈论其它的男人。”
他是据山而立的王,手下岂只上千,只要他一声令下,整座天山岂能不为他崩塌龟裂?而她,小小一个勾栏院的窑姐儿,便想要考验他的耐性吗?不,他几乎毫无耐性可言,即使是美人,他也会带着遗憾地杀了她。
“你!”
不会吧,难道她真的认错了?
但是会以那一首诗称赞她的只有恕行少爷,而以他一介身在西域的外族,倘若不是曾经读过这首诗,又岂会懂得诗中的涵义?然而,他的眼神太冷太阴暗,和她所认识的恕行少爷不同,截然不同!
是的,恕行少爷不会露出恁地嗜血的面孔,不可能展露出恁地狂傲的笑容,她只是被那灰绿色的眼眸蛊惑,被他低沉的嗓音迷眩罢了!他绝不可能是温文敦厚的恕行少爷!
或许,他曾经读过这首诗,而适巧地吟唱,而她,却愚蠢地在那一瞬间错失良机。
“如何?我还等着你的答案呢。”他挑起眉,挑衅地问道。
女人,他可是多得很,多她一个或少她一个,之于他无任何意义,倘若她不想留下,他绝对不会强求,不过只怕她想走,也离不开天险阙。
“我杀了你!”
赫连煖煖怒喝一声,举起手中的匕首,在众人措手不及之际往前狂扑,决意以己命换他命!
恕行少爷已经命丧于上龙首山的半路上,她不能用任何一个酷似他身影的男子欺骗自己,既然他不是恕行少爷,她也用不着再胡思乱想,混乱了自己的心。现下最重要的,便得先取得他的首级!
抢王敛笑,一把握住她柔弱无力的玉手,将之一扭,迫使她松手放掉匕首,轻松地将她拉入怀里,使之跌坐在他的双腿上。
“你——”
她回眸瞪视着他,却见他放大的俊脸倚贴向她,大手捧着她的后脑勺。下一刻,他已攫住她的唇,霸气的舌在她惶愕之际窜入她的口中,无耻地纠缠着她的舌,惊得她三魂跑了两魂。
呆楞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他的行为有多下流,抡起拳头捶向他的心窝。孰知他却纹风不动,当她的拳头是蚊一般,更加恣意地在她口中翻搅。
当她欲昏厥之际,他却适时地松开。
“你下流!”她急喘着,粉嫩的丽颜浮现一片惑人的绯红。
“是吗?”他挑了挑眉,可恶地笑着,随即抱起她的身子,无视于她的挣扎直往大厅外走。
“你要做什么?”她的心跳不得平缓,随着他均匀的呼吸变得更加紊乱。
“既然你杀不了我,便得要留下来当我的侍妾是不?”抢王挑眉笑着,恣狂而霸气,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
他的手下错愕不解,却又不敢干涉,只能目送,直到再也瞧不见他的背影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