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
“外头很冷吧?赶紧过来。”
玄胤坐在床畔,温柔的邀请像是鬼魅的诱惑,等待着她投入他的怀抱之中,等待着她丢弃所有的尊严矜持来到他的身旁;没来由的,他想紧紧地拥抱她。
常静羞红着脸,双手不自觉地扭绞着,硬是跨不出第一步;今儿个在养心殿后殿发生的事仍萦绕在她的心头,甚至同皇上闲聊时,亦觉得无脸见人,心中藏着深深的罪恶。
“过来吧!”他低柔的呼唤是醉人的邀约。
常静像是受到迷惑的世间女子,更像个失魂的肉体,一步步地追随着他的呢喃。
他温柔的大手拉着她坐在他的怀中,轻柔地解开腰间的绳结,解下她身上琳琅满目的装饰。
“不!”常静下意识地拉着衣裳,不再让他造次。
尽管已让他占了自个儿的清白,可这并不代表她可以任他予取予求。
“本王只是怕你得了风寒,你用不着如此大惊小怪。”玄胤不悦地敛眉注视着宛如惊弓之鸟的她,再想起她同玄烨之间的谈笑风生,猛地一阵诡谲的妒火燃在胸中,霎时又消散无踪。
常静闻言,粉脸红似锦霞,低低地垂下,任由背后的他褪去她微湿的衣裳,独留贴身的肚兜;紧紧地靠在他温热的胸膛上,一股无以言喻的暖流淌在她的心里,烘焙着甫死的爱苗。
“今儿个下午,你同玄烨聊了些什么?”他轻声问道。
他占有性地拥紧她,大手来回抚摸着沁凉的肌肤,心里不禁暗斥玄烨为何放她独自回宫,甚至连个同行陪伴的奴婢都没有,可过了一会儿,他随即又斥责着自个儿莫名其妙的想法。
他今天不是为这种事来的,她着不着凉都与他无关,最重要的是——玉镜!
他见识过玉镜的神奇,尽管心中仍怀疑那面玉镜是否真有如此神奇的功效,可玉镜救活了气绝的恋璇已是不争的事实。若说那是妖术,他亦想要一睹奇观。
“随意聊聊罢了。”她轻松地枕在他的胸膛,以为他的温柔是真实的温暖。
今儿个在养心殿发生的事,虽然令她羞愤欲死,但他不可思议的温柔却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疼惜,像是将她捧在手中,珍爱地怜惜着。
“是吗?”他轻喃,随即又问:“玉镜呢?”
拥着她的感觉不错,但是他不会忘记她是改变他人生的人,更不会忘记她毁了他的大好前程!
“我……”她愣住,说不出话。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对劲,一整个下午她都忙着和皇上打太极,让她全然忘了这件事。
“过得挺优闲的是不?竟然连本王交代的事情都忘了;你只顾着同玄烨眉目传情,打造自个儿虚华的前程是不?”
她真是不简单,与后宫中的女人相较起来,她的技艺略胜一筹,不仅用不着牺牲自个儿的清白,亦用不着曲意承欢,只消用她的魅便可以收服男人的心,她真是令他难以置信。
这么一个工于心计的女人,真是令他开了眼界。
“不是的,我是……”她吃痛的蹙紧柳眉,刹那间的温暖化为蚀骨的冰寒,冻得她不禁打着哆嗦。
“还说不是?”
她同玄烨眉来眼去的娇俏模样,像是有意无意地勾诱着玄烨,那一幕情景令他怒火高张,令他没来由的想要惩罚她,让她知晓现下的她是无法再顾全她眼前的繁华;他要来向她索讨她积欠自己五年的债,要她为她无心的错误付出代价,她永远也别想当上凤凰。
“我是忘了,并不是故意的。”
她的小手拨推着他硬如铜铁般的手臂,却只能痛苦地感觉到火热的烙痕烫在她的心坎上。
他到底有几张脸,他到底还要欺骗她几次?难道他所有的温柔全都是虚假的,全都是欺瞒她的,只为了让她就范?
“你不是故意的?嗯,听起来倒像是个挺不错的理由,不过……”他蓦地收紧手中的力道,让常静疼得发出闷哼。“你以为本王是如此愚不可及的人,即使被蒙在鼓里也不自知吗?”
他扳过她细瘦的雪颈,狂肆地封住她欲反驳的口,湿热的舌霸气且不容抗拒地掠夺她的甜蜜,狂切而无法自拔地沉沦,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为何而怒、为何而来。
是等待着玉镜落入手中,抑或是等待着她的归来,等待着这一份甜柔的身躯熨贴着他发烫的身躯?
这些事情都不重要了,现下他只想惩戒她,至于原因……自然是为了她的违反誓约,没有拿回玉镜罢了。
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