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伤口不寻常,而且你又没处理,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为什么都没有通知我们?”
“通知你们做什么?”他连杀手在哪里都还没看见就受伤了,要他怎么通知?
“至少咱们四个人比一般的亲兄弟还亲,现在你面临狙击,却不通知我们一声,你这样做不觉得太一意孤行了吗?”天昂沉声道,黑沉的眼眸噙着责备。
天晁睇着他,扁扁嘴掩饰自己的羞赧。
无聊,大伙儿明明那么久没见面了,多年的友谊早在这几年间消失殆尽,现在突地多出这份友情,是会让他聪明的脑袋变成豆腐渣,会让他当机的。
“总不能让你横尸郊野,咱们却还不知道,是不?”天昱戏谑地笑说。
“你!”重新再估计,这些人绝对没有友谊,有的只是虚伪的关心,否则有谁会心狠手辣地对一个已受重伤的人下手?
“够了,现在办正经事要紧,否则真让长老发现这件事,虚尘受到的责罚可不是小事。”天昂基于现实考量给予正面的建议。
毕竟留在总部的人是他,和四位护法相处最久的也是他。
三双冷戾的眼直视着天晁,逼得他连逃避的机会都没有。
挣扎了约三秒,天晁叹了一口气才娓娓道来:“今天我和虚尘离开的时候,走在大街上,突地感觉到后方有一道杀气;可惜我还来不及找到对方的所在位置,就挂彩了。”
他说得心不甘、情不愿,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那你身上的伤……”天昂思忖着,却说不出这伤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管是正看侧看,抑或者是从伤口边缘看来,他都无法得知这到底是用什么东西造成的。
“别问我,我也很纳闷。”天晁挑了挑眉,努力装出不在意的模样,然而额上的冷汗依旧,而眼眶中盈聚的泪水却仍不识相的不退去,他只能很狼狈、很窝囊的用这样的面貌迎视他们。
“这伤很像是枪伤,却不是枪伤。”天昂先提出他的看法。
“没错,因为伤口周围没有烧伤的痕迹。”对于枪伤,天晁也是挺有概念的。
“你们想想,这会不会是长老所说,是帝释天的复仇?”天昴突地提起。
“这怎么可能?”天晁连想都不想的反驳。“他已经是千年前魂飞魄散的天人了,难道你要告诉我,在近千年之后,他会来找我报仇?”
他可不认为自己曾经得罪过他。
“说不定是你故意伤了自己,想获取虚尘的同情心。”天昱唯恐天下不乱地讪笑着。
闻言,天晁横睨了一会儿,“我看,说不定你就是帝释天转世,你故意混入天众,将箭头指向我,因为看我不顺眼,所以才故意处处刁难我,甚至要我的命!”
“放你的屁!”天昱脸色一凛,冲上前去扭住他的衣领。
“怎样!”天晁挑起一双桀惊不驯的眉,妖诡的魅眸直睇着他,笃定他不敢动他。因为如果他真敢动他的话,那真是太没义气了!
“你——”天昱怒瞪着他,突地呼出一大口气,敛下来去快速的怒火。“算了,我懒得理你,免得显得我幼稚。”
“够了!你们两个,重点是伤口!”
真是的,这两个家伙一凑在一起,总是免不了一阵唇枪舌剑。
天昴的话落,大伙儿也跟着沉默,只为了这不可思议的伤口。
***
天祭开始,中央的四方坛上燃起火焰,四大护法则围在火焰周围,拿出四大天众向来不离身的圣物,召唤着神迹,等待星象出现。静,仿佛连身上的伤都一并被平息了。
“每一年的天祭都教人感动,仰望着天都有着一种……”天昴喃喃自语着。
“想回家的感动。”
天晁和天昱不约而同地道,令在身旁的两人不禁回过头来,有点难以置信地瞪视着他俩。
“你们觉醒了?”天昂问道。
老实说,他觉得不太可能,毕竟他再怎么看,他们都觉得没有半点觉醒的迹象。
“没有!”天昱和天晁对视一眼,又同时闷声回道。
谁那么倒霉?他宁可一辈子都不要觉醒,也不愿意和天昱一同觉醒。他猜他和天昱在前世一定是仇人,如果不是他偷了他的女人,就是他抢走他的女人;反正定是从前世就结下梁子,所以这辈子别想他们会成为兄弟。
也好,跟他当仇人也好过当兄弟,免得他觉得恶心。
“算了,那这伤口要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