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哀伤,仿佛只要和他分离,他便会随着他的离去而失去呼吸。
“嘿,你是台湾来的吗?”
一道低沉却带着喜悦的声音在凌霖的身后响起—迫使他不得不回过头去,看向一张陌生的脸。
“请问你是……”凌霖挑了挑眉,一双勾人的桃花眼防备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我?”严至盛搔了搔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我是一位到美国工作的台湾人,在这儿见到自己的国人,活像是见到自己的兄弟一样,等我回过神时就已经叫了你,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吓了一跳。”
凌霖睁着剔亮的眼眸,直视着他腼腆的笑,心中的防备也跟着松懈,随即扬起一抹笑,大方地伸出手。
“我是凌霖,请问大名?”
严至盛一见,赶紧伸出自己的手与他相握。“我是严至盛,刚被公司调派到美国来,吓到你了。”“你并没有吓到我,我只是刚好在想事情。”凌霖随即露出苦笑。
“不妨说来听听,说不定我可以帮你。”严至盛热情地在他身旁的位子坐下,一张迷人的脸写满诚恳。
“很难。”
“先说来听听,说不定我真的能帮上忙。”
凌霖笑睇他一眼,心想:不说,是因为说出来怕会把你给吓跑。
???
焦御飞与凌灵谈妥了公事,带着愉悦的心情来到一楼会客区,可一见到凌霖的身旁多了一位陌生的男子,他的心情倏地荡到谷底,刚拿到契约书的喜悦毫不保留地被凌霖的笑脸捣碎。
该死!他没事在大庭广众之下笑得那么开怀,到底是打算诱惑谁?
焦御飞额上青筋尽露,双眸冷鸷噬人地直盯着凌霖,双腿已经早他的意识一步,走向他的身旁。
“走了!”他已经非常努力地抑制自己的嗓音,但是效果显然并不理想。
凌霖睁大双眼,似是臣服于他的命令,像尊被牵引的木偶般立即站起身,随即向严至盛道别,快步地跟在他的身边。
“谈妥了?”
“废话!”
他放声怒喝,像是要把心中的郁闷喝出,谁知反而将他的心箍得更紧、更闷。
凌霖不知所措地望着一旁的凌灵,只见她也是一脸茫然,两人只好默默不语地跟在一脸阴郁的焦御飞身后。
???
“喂,你到底是怎么了?”
凌霖洗完澡,身上仅系着一条浴巾,一打开浴室门,便见到焦御飞依旧站在阳台外,径自抽着烟。
打从一开始,凌霖便搞不清楚焦御飞到底在气恼什么,他根本不想甩他,只当他是在烦恼其他的事情。
可很显然的,事情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
自回到下榻的饭店开始,到用完晚餐回房里休息,焦御飞都不曾拿正眼瞧过他,在他的眼里好像只剩——凌灵,而没有他的存在。
这个想法令他觉得很不舒服。
焦御飞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将他当成隐形人、把他当个屁一般?
“喂,焦大总裁,你到底是怎么了?”凌霖没好气地走出阳台,一双清澈的眼眸带着不耐。
该死,他干嘛老是在乎他在想什么!
今天和严至盛谈话,令人惊讶的是,他居然可以接受自己的想法和说法,而且还提出一些忠告,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朋友。可惜,当时急着跟焦御飞回来,害他忘了问如何和他联络。
反正他现在就照着严至盛所说的,千万别破坏姐姐的婚姻,也得远离焦御飞,让一时的荒唐画下完美的句点。
他猜想自己会对焦御飞有着古怪的情愫,可能是因他和丽云分手的缘故。但天晓得,自他和丽云分手之后,他也只在那一夜疯狂而已;从那之后,他便不曾再想起她。
算了,不想那些了。离开焦御飞,虽然会令他心痛了点儿、难受了点儿,但总比日后痛苦来得好吧!
长痛不如短痛,他是如此地深信着。
“进去里头!”焦御飞皱紧眉头,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干嘛要进去?外头天气不错,我又没有惧高症,为什么不能待在这里?”凌霖有点不以为然地睨了他一眼,随即走到他的身旁,双手靠在雕花的石栏上。“而且,我想看夜景。”
焦御飞恨恨地瞪了刚沐浴完的他一眼,微红的脸庞、身上的清香,惹得他心神一乱;再望着他瘦削的身躯,直有一股冲动趋使着他想抱住他。
他闷地一吼,单手搂紧凌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