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赤敖麟吐出的话语沉痛如悲鸣一般,双眸已然染上氤氲的情欲,却又不得不将满心的欲潮压入心底,硬是扑灭早已狂烧的欲火。
无所谓了,横竖先将眼前的事情搞定再说,而欲念这事儿……他早已经习以为常,再多忍一次也无妨。
“真的,你先放开我吧!”再不放开他,若是他待会儿起了反应,要他这一张脸往哪儿摆才好?
赤敖麟顿了顿,像是极为痛苦一般,随即自樊仲冥身上离开,准备踏出他房间。
“你要上哪儿去?你不是要同我一块睡吗?”樊仲冥不解地望着他,对于他的反应有点无法理解。
“我回自个儿的房间去。”赤敖麟斜睨了他一眼,望着他散乱的发丝落在白色的被子上,呈现出诱人的画面,他不禁紧咬牙关,随即快步离开,怕若是再多待一刻,自己会不顾一切地要了他。“记得你答应我要带我去洛阳喔!”
“知道了。”樊仲冥淡淡地回了他一声,脸上旋即浮现一抹统红的霞晕。
天!他是个禁欲之人,怎么方才教赤敖麟一撩拨,他竟然觉得……
或许是禁欲太久的缘故吧,待上洛阳的途中,他非得顺道泄欲不可。
他可不要山贼当久了,就连自个儿的思想也被污染了。
???
“总算是到伊阙了。”
驱马入城门之后,樊仲冥的神色更是欣喜若狂。
自成都西山过万里桥到夔州瞿塘石城,再下巫峡过西陵,到了襄阳再辗转到伊阙,总算是离洛阳不远。
这一趟路水陆并走,忽而策马狂奔,忽而搭舟越峡,虽赏尽千百山水,却也花费他不少时间,原本预计约十来天的路程,竟然拖了近个把个月才到伊阙。
说来说去,全都要怪赤敖麟这小子,像是蓄意一般,每到一站,总以见识不广为由,硬是要他带着他四处玩乐一番才行。
他就说了,自个儿一人多自由,带着赤敖麟白白浪费了他许多时间……不过,他倒也不是挺在意的,毕竟有他陪伴,一路上也不会无聊。
“咱们下马吧。”
到市集,看见熙熙攘攘的人群,樊仲冥便矫捷地下马,快步往一旁的客栈走去。
“咱们今晚要在这儿过夜?”赤敖麟跟着下马,牵过他马上的缰绳,交给客栈外的小厮。
他前些日子里不都是随意地找个地方休憩,怎么今儿个想住客栈?
该死!很显然的,他今天蘑菇的时间还不够长,才会让他们赶上一个城镇市集,免去了在外头野宿的机会。
他之所以会这么做,全都是为了不让其他闲杂人等瞧见樊仲冥一直不以为意的俊脸;不过,今儿个想逃过这一劫,看来是难了。
才走入客栈里,原本喧哗吵闹的一楼客座,突地一阵默然,而后传来几声倒抽一口气的惊艳声,以及几道细碎的低语。
“是娘儿们?”
“你的眼睛出了问题不成?那明明是男人!”另一名状似公子哥儿打扮的人,不禁以扇遮面说道。
“是男人!?”那问的人顿了顿,又道:“是男人也无妨,瞧他长得这么俊,要是能与他销魂一宿!倒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他话一说完,便与身旁的男子掩面谑笑,可一触及赤敖麟冷悍恣戾的眼眸,却又噤若寒蝉,直想要把自己藏起来,免得到时连自个儿怎么死的都不晓得。
赤敖麟冷冷地环顾四周,直到整个客座都不再发出异样的细碎声为止,才随着浑然不知情的樊仲冥走到掌柜的身旁去。
“客官,不知两位是要用膳还是住宿?”掌柜的一见生意上门,不禁眉开眼笑。
“给我两间上房。”樊仲冥也回以一抹淡笑。
“可……只剩下一间房,客官。”
“那也无妨。”樊仲冥不在意地道。
“可是……”赤敖麟一听,连忙想出言制止。
天!光是这几日露宿野外,他都已经快要把持不住自己了,他居然还要让他与他共处一室!?
难不成他是想逼他把他给吃了吗?
“你不想与我同睡吗?”樊仲冥微扬起眉,灿亮如星子的炯亮眼眸直瞅着赤敖麟。
这娃儿真是怪,愈是长大,他愈是弄不懂他的心思;在良村时,他不是老爱黏着他吗?为何一出良村,他反倒避他如毒蛇猛兽一般?
“我……”赤敖麟欲言又止,气恼极了。
该死!他也是个男人,不是吗?他怎会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