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将她再推离,却见她泪眼蒙胧。
“胤征,让我照顾你好吗?”玉琳琅紧握住他的手臂,泪水欲涌出眼眶。
虽然她不明白这是什么病,但她可以以内力贯入他的体内,试着将那些怪异的虫逼出他的体外。
“滚!”朱胤征不带情感地暴喝。
他这病一旦发作,一次比一次还要难受,这凸疤一次比一次接近心窝,或许正是因为死期到了,他要如何还能再与她厮守?
罢了,就当放她走吧,横竖他是等不到下一次的月圆了!
“你走吧,立即离开杏林别业,本王不想再看见你!”朱胤征紧咬着牙说出违心之论。
与其辜负她,让她蹉跎红颜,倒不如狠下心要她走,要她远离他的视线,或许他能够安心地走上黄泉路。
“不!”玉琳琅不依,又挨上他的身躯,触上他一身的炽烫,却见他几番挣扎,却挣脱不了她的钳制。
他已经病得极重了,否则怎会连拨开她的手也不能?
“走开,你……”
朱胤征已然气若游丝,伸手欲拨开她的小手,却突地感到心窝一阵剧烈撕扯,使得连举起手的力量也没有。
“胤征——”玉琳琅发现他的身子猝然由炽烫转回冰寒,见状,立即运足内力,注入他的体中。
过了半晌,玉琳琅已然汗流浃背,却见朱胤征的身躯依旧冰寒得吓人。
她收住徒劳无功的内力,小手不断地将往心窝聚去的凸疤推开,却推不动,眼看他的呼吸愈来愈缓慢,气息愈来愈微弱,惊得她泪如雨下,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突地,她想到——
她双手环抱住朱胤征,扯开喉咙大吼:“般若大师,您快来、快来!”
不消一眨眼的工夫,般若大师已翩翩来到房里,噙着一张笑脸,走向玉琳琅。
“看来情况不是很好……”他蹲下身子查看朱胤征的情况,自怀里拿出几根银针,像是极随意一般,扎向他的心窝以及周身大穴,随即抱起朱胤征昂藏的身躯,置于床上。
“如何?般若大师,胤征的情况如何?”玉琳琅一见他从容不迫的模样,心里总算是稳固了一些,但仍是担忧他的情况。
“不好。”般若瞧了一眼脸色已然死白的朱胤征,实话实说。
“不好?”玉琳琅睁大了水雾眼眸,不敢相信居然会听到这般的定论。
“倒也不是不好,只是要看他的造化。”般若扯起一抹煦阳般的笑,回眸笑睨着她。
“造化?”总觉得这般苦大师说起话来,语带玄机,让她厘不清头绪,只能感觉心跳像是失了规矩,令她快喘不过气来。
“这得看你……有没有那福分。”
般若拿出怀中藏着的菜馅饼,随意地咬了一口,神色自若地令人猜不出他的心思。
“这……”玉琳琅一头雾水,又满怀忧愁地凝睇着朱胤征益发没有血色的俊脸,急得泪流满面。
“算算……”般若伸出掌来,信手随意捻算着。“若是无误,理当是该赶到了……”
般若话都尚未说完,房外已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瑾瑜,你先走,这儿由大姐负责。”
玉环彬淡淡的嗓音陡地传入玉琳琅的耳中,不禁令她一震。
大姐来了?!
她尚未奔到门前,迎面而来的竟是多月不见的玉瑾瑜。
“瑾瑜,你怎会来了?”玉琳琅惊诧之余,再往门外一探,发现连兀荆鞑和大姐及姐夫全都来了。
“是大姐找我来的,说是有急事……”玉瑾瑜欣喜久未见面的二姐,便挽着她往内走。
“要闲聊,请待会儿,现下先要瑾瑜小姐到里头来,帮七王爷查看病情。”般若适时地走入两人之间,随即拉着玉瑾瑜往里头走。
玉瑾瑜一头雾水地望着玉琳琅再望向床榻上毫无血色的朱胤征,立即便明白了一切。
“难怪大姐说起话来吞吞吐吐,原来是天机不可泄露!”看到朱胤征,再望向泪痕纵横的二姐,再偷偷瞧了般若一眼,她便了然于心。
“瑾瑜,你瞧这病能够医得好吗?”玉琳琅这才忆起瑾瑜习医,便赶紧抓住她的双手,要她看诊。
“你说呢?”玉瑾瑜难得卖起关子来。“你先去唤姐姐和姐夫进来帮忙。”
玉琳琅一听,立即冲出门外,斥退与玉环彬他们三人动起手来的护卫,将门外的一干人带到里头来,来不及和家人话家常,便见玉瑾瑜喂了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