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脸!怎么剩下她一个人,她便恍恍惚惚的过生活,若是让其他妹子知道,简直是羞死人了。
不成、不成,她非得强打起精神不可,再这样下去,她可会被人耻笑的。
玉琳琅深呼了一口气,正打算要再做一道雪丝豆腐,孰知,厨房外大老远地便听到随身侍从夏雨的大嗓门。
“二小姐,不好了,有人闹事。”
“闹事?”玉琳琅挑了挑眉!难以置信地问。
玉色楼已经有好几年没有人闹事,怎么今日自己心情不好,便有人自动上门来,让她消气不成?
“是呀,一楼大厅里,周大少爷不开心地闹着呢!”夏雨还来不及喘口气,便又急急忙忙地往下说道:“一会儿是嫌咱们玉色楼老旧,一会儿又嫌咱们的姑娘不懂得应对他,又嫌咱们的菜色……”
话说到这,夏雨总算是住了口,最难听的那一段,她可是不会愚蠢得全说出来。
别人不了解玉琳琅,她可是了解得一清二楚;话说五年前她被玉环彬带回玉色楼里,第一眼瞧见了自个儿的主子时,她还认为自己得了个便宜,拣了个好差事,孰知!相处不过三天,她便发现主子一点也不如外表那般羸弱。
主子若是开心时,说什么调皮话,她都能释然接受,但是一旦遇上她心情不佳时,她可有千万种法宝,可以整得来人死去活来。
哎呀,现下一回想起,她还会浑身不对劲,猛打哆嗦哩。
“有人嫌菜色不佳?”玉琳琅淡淡的扯起一抹勾人的笑,秋波恬然流转着,倏地,又浮上戾色,吓得在场的两位厨娘不敢再吭一句,立即逃往一旁。
好样的,竟然有人敢嫌弃她的厨艺!
她倒要会一会他!
???
玉琳琅莲步轻移,娇如菡萏之姿,跟随在夏雨的身后,来到玉色楼喧嚣不止的一楼大厅。
她一出现,莫不使得全厅的客人惊诧地将视线投注在她的身上。
玉琳琅娇媚地笑着,秋水莹眸,姿态风情万种地探向正发着脾气的周家大少;她不动声色地走到他的身旁,纤纤玉手紧抓住欲甩盘摔碟的周大少。
“周少……”
玉琳琅压抑下心中的怒气,娇柔地轻唤周大少,嗓音之轻柔婉转,酥人心胸、勾人心脾。
就连盛怒中的周大少也挤出一抹淫笑,大手轻佻地搓摸玉琳琅的玉手。
“琳琅,我的心肝……”
“周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让您发这么大脾气?”玉琳琅忍下欲呕的冲动,清澈的眼眸有着一抹笑意。
“还不都是……罢了、罢了,看到你来,本大少的怒气全消了,哪里还管得着一些无聊的锁事。”周大少奉承地说道。
其实,他的所作所为,还不都是为了玉琳琅,还不都是为了这令人又爱又恨的美人儿。
谁会不知道,当今杭州艳冠群芳的花魁兼老鸨是谁?
不就是眼前这令人血脉愤张的娇悄人儿;以妙龄之姿,舍花魁之名,而成了玉色楼的老鸨。
哎呀,多可惜,这么个美若天仙的娇艳人儿,竟会成了个老鸨,莫不令上玉色楼狎妓的文人墨客棰胸顿足。
这还不打紧,令人可惜的是,她居然退离烟花地;尽管上了玉色楼,依旧见不着她一面。
这他怎么肯?
莫怪他使出一些小伎俩,逼得玉琳琅非得见他一面不可。
心爱的琳琅就在他的面前,让他整个人全都被她搔得心痒痒的,今儿个夜里定要她陪他一夜。
“那怎么成?”玉琳琅勾人的媚眼一挑,不满地娇嗔一道。“今儿个玉色楼有这样的局面,莫不是周少您的捧场,琳琅怎能让周少有了委屈,却又为疼惜琳琅而不作声,琳琅会过意不去的。”
玉琳琅说得振振有辞,就是要周家大少将满肚子的诡计全都说出,再让她好好地整他一整。
她怎能让大姐辛苦创立的玉色楼,毁在这厚颜无耻的周大少手里?
况且,他居然如此大胆,敢唾骂她的手艺!这才是真正今她发火的事。
她是玉色楼的花魁,更是一手掌管玉色楼的老鸨,但是除了楼里的花娘之外,没有他人知道她也是个厨娘。
她的手艺可是大内御厨调教出来的,岂容得了他人的污蔑,岂容得了那般不懂得品尝美食之人的嫌恶?
“这样啊……”周大少被她恭维得心痒难耐,双贼眼直往玉琳琅胸前那抹雪白闪动。
今日玉琳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