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能在胡同裏吃得开,自然是会来事儿的,不过人也真诚,就隔三差五地跑去祁家。
一开始祁家安还拿着扫帚非要把人给扫地出门,耐不住大黑也不恼,你今天赶了我,明天我还来!
祁家安也是没脾气,再加上还有他闺女‘裏应外合’的,后来大黑就成了祁家的常客,什麽扫地挑水修屋顶的活,都是大黑干的了。
祁家安远远看到大黑站在梯子上给瓦片破了地地方补瓦片,自己闺女则是在下面扶着梯子,一边担心的嘱咐道:“你小心些,别毛糙摔下来了!”,蓦地有些恍惚。
要是他自己儿子没有出事的话,现在站在梯子上的,应该会是自己儿子吧?
祁家安苍老的眼睛霎时间就有些红,遥遥地望着自己闺女和这个实诚能干的小伙子修屋顶。
偏西的阳光从院子裏的那棵银杏树的枝叶间洒下来,照得他花白的头发镶了金边一般。
良久,祁家安叹了口气。
当晚,他便跟自己闺女说,让她明儿个一早,就把大黑给叫到家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