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太太您在报纸上写文章吗?”
“嗯……”
“那个‘切莉夫人’。”福尔摩斯冷冷说道,“总是莫名其妙会让把一个女人丢到奇怪世界去历险的那个作者。”福尔摩斯不屑一顾,但华生却略带吃惊:
“诶等等,这个作者我知道,原来就是…是房东您吗?”他吃惊地感叹了一句,随后便将脸转向了福尔摩斯,“但最令我惊讶的还是,福尔摩斯你竟然看过这一类小说?”
“……咳。”他突然咳嗽了一下,然后转身站到了更远的窗台边,像是为了躲开什么,“考虑到和这个作者住在一起,就每天早餐抽空瞥了几眼那个连载专栏。”
显然福尔摩斯并不想进行这个话题,无奈华生却像是挖掘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地询问克莱尔:
“那部《夕阳远方》我也在看,接下来准备怎么发展?您写到那儿了?”他看向克莱尔,眼神忽然炯炯有神。
“啊,我正卡在怎么把女主角写死上面。”克莱尔带着黑眼圈揉了揉太阳穴,她疲劳地说完,华生就抽了下嘴角:
“死……”但还没说下去,克莱尔就扭过头看向福尔摩斯:
“但是先生,您的琴声打断了我的思路。说实话,您拉得曲子真不敢恭维。完全听不出调子啊……”她黑着脸说完,福尔摩斯的表情也黑了,但他勉强忍住了:
“你会拉琴?”
“抱歉不会。”
“那会其他乐器?”
“也不会,但我能听出来,您的曲子确实很奇怪……”
“这明明是肖邦的曲子!”福尔摩斯争辩道,“我对这首曲子可是有十足的把握!”他似乎也较上劲来。
“但就是不好听!”克莱尔冷冷说道,“还打断了我的思路!”
“……”福尔摩斯默然,站在中间的华生忽然觉得气氛有些诡异,虽然连他都对克莱尔的品味报以了一种吃惊……
“太太,你听音乐会?”福尔摩斯忽然心平气静地问道。
“当然!”克莱尔立刻回答。
“三天后我请您去听诺尔曼聂鲁达女士的小提琴演奏会吧……”福尔摩斯说完,克莱尔便扬了扬嘴角:
“好啊……”克莱尔抽着嘴角说完,福尔摩斯便扬起唇角。
他还真想见识一下这个女人的品味会差到什么程度。
☆、Case 16.剧院之行
克莱尔从赶稿的旋涡中摆脱出来还是一天后的事情。
她花了一个通宵把她的小说完结了,以至于第二天,当编辑来收稿时发现她竟就这样擅自完结了小说,生气得直跳脚。
那一天,华生在房内逗弄着克莱尔捡回来的老狗时,总能听见报纸编辑火冒三丈的声音,可平时精神十足的房东却连半个音都听不见。但奇怪的是,当那位编辑离开时,华生却已经听到房门外的她们恢复到了平常的对话。
那是这位军医在傍晚六点前最后一次看到克莱尔,她趴在自己的门框边目送着编辑离开家门一脸困倦,浓重的黑眼圈让她看上去毫无气色。华生觉得这样的克莱尔,恐怕得有三天都缓不过精神。然后,当他从街上回来,听到客厅那只大钟敲响六点时,却发现克莱尔竟然已经穿戴整齐,一副准备出门的模样。
今夜的伦敦乌云密布,风从穹顶那些厚重的云里吹出,夹杂着一丝不安。克莱尔带上了雨伞,虽然平时出门也总会带伞,但今天她还特意检查过。
“怀特,今天的晚餐拜托你了哦!”公寓的女主人还没来得及说完,她的声音就被淹没在一阵乱七八糟的锅碗碰撞的声音里。
她从二楼走下,当看到华生后,她只是朝医生略略勾起唇角:
“先生您回来了?今晚我有约会,可能会晚些回来,还请不要对怀特太苛刻。啊,当然啦,会对小姑娘苛刻的,应该是那位还没回来的先生。”
“……”华生点点头,门外的路灯已经亮起,光的离子漫过门缝,投在克莱尔黑色的脸纱上,让这个女人在夜色中显得高贵又俏皮。她宝蓝色的礼裙被街上那些模糊了光影的路灯映出了几个光块,仿佛裙子自己正发着光,“那个……”华生想了想,还是出声打断了克莱尔的行动,她应声看向门边的绅士:
“还有什么事?”
“啊,也没什么。”华生思索了一下,但还是问出了口,“就是,您的身体没有问题吧?今天早上看到您时精神好像很差。”
“没有问题!稿子结束以后我睡了整整一天。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