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希望爸爸妈妈能把费利克斯带下去。¢0·0*小+说\网` ¢更¨新?最+全+
就目前来看,东方的鬼管不了西方的坏人。
唉。
刚才那个婶娘小声问姜月迟;“他叽里咕噜说什么呢。”
婶娘只读了一个小学一年级,所以听不懂英文。
姜月迟笑着解释:“他刚刚问我该如何称呼你们。”
婶娘愣了一下:“小费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月亮啊,你这个男朋友脑子真好使,我们自我介绍了一遍他就全记住了。这么多人呢,他一个也没喊错。”
嗯...
看来她找的理由不太好。
可是总不能直接把他的原话翻译一遍吧。
一旁传来男性低沉的笑声。
姜月迟看了他一眼,正好对上费利克斯漫不经心的笑脸,他的笑很放松,显然,也很愉悦。
“谎话说多了,狐狸尾巴迟早会露出来,爱丽丝,让我摸摸你的屁股,说不定已经长出来了。”
他说这番话时,手却摸了摸她的头。,x.i^a,n¢y¢u?b+o¢o·k+.·c\o?m·
“说不定长出来的是恶魔的角,我帮你看看。”
狐狸尾巴是中国的,恶魔才是西方的。
长着角,满嘴獠牙的丑陋恶魔。
费利克斯对那些亲戚仍旧带着强烈的距离感,虚伪的留下一个不错的初印象后,她们的存在也就没了必要。
他显然不想自己和爱丽丝说的话被她们听到,于是全程只讲他的母语。
不对,现在中文才是他的母语,他已经换了国籍。
与其说这也是占有欲的一种,还不如说这是表忠心的一种。
你看,他连话都只说给爱丽丝听。
姜月迟不得不胡乱编造一些内容来翻译他刚才说的话。
“他说今天这次见面他深感荣幸。”
“爱丽丝,这场无聊的对话什么时候结束。你该带我去附近逛逛了,去你父母的墓碑前散散步?”
“呃...他说婶娘您泡的茶很好喝。.5?d/s,c*w¢.?c?o′m?”
“我没有这么说过,爱丽丝。我喜欢诚实的乖宝宝。”
“他...他还说很喜欢阿婆,说您...让他想到了他的祖母。”
男人打了个哈欠:“我祖母早就去世了,死于人为制造的空难,她的身体和飞机一起在深海中解体了,啃食过她尸身的那些鱼,它们的子孙恐怕已经当了祖母。”
姜月迟的头很痛。
这个人,他为什么要用这副典雅温润的皮囊说出如此难翻译的话。
就算她真的将他的原话用中文复述一遍,恐怕他们也只会认为是她在瞎说。
姜月迟不得不提前告辞,她说先带费利克斯去附近转转。
-
那段时间,费利克斯很快就赢得了奶奶的欢心。
她对他早就没了那层国籍滤镜。
“他可以保护好你。”私下里,奶奶和姜月迟说,“奶奶陪不了你太久了。是奶奶没能力,我们月亮小时候总是被人欺负,我却没能力为你出头,还反过来让你为我担心。”
提到这个,奶奶就开始哭。
她那张苍老的脸上,眼泪都无法顺滑的滴落,藏匿在某一条褶皱之中。
懂事的孩子总是最苦的。
被欺负了就一个人躲起来,把脏掉的衣服洗干净,把脸上的血和眼泪也一起擦干净。
然后笑着走进屋,从那个不知道在哪个表哥表姐手里继承来的旧书包里翻出一张奖状。
崭新干净的奖状。
“老师说我写字工整规范,上课也最认真,所以给我发了这张奖状。我想拿去给爸爸妈妈看。”
奶奶笑着问她,“还记得吗,你当时就是这么和我说的。后来拿着奖状高兴的跑到你爸妈的墓碑前,炫耀了一个小时,还是我过去找你,否则你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她笑了笑,当然记得。
她小的时候没朋友,因为家里穷,因为没父母,所以总被欺负。
她跑不快,营养不良导致的,太瘦了,总是摔跤。
摔倒之后爬起来,看到有人走向她,还会下意识地摇头,说自己没事。
担心给别人添麻烦。
可换来的却是一个白眼,一个推搡。
“滚啊,跑两步都能摔跤的废物。”
后来她再也没有和他们一起玩。
想到那些事情,姜月迟只觉得是童年的一段回忆。奶奶却是实打实的内疚。
是因为她的无能,所以才让姜月迟被欺负。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