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向晴拿着白瓷瓶翻来覆去看了一圈,结果都没在瓶身上找出半个字。
“一日三到四次,清洗之后涂抹。”
钟铭当了这么多年的医生,从未有哪次叮嘱医嘱时叮嘱得像说暗号一样,可他即便将话说得如此委婉了,仍收到小妻子一记大大的白眼。
昨晚的事对于向晴来说就像是一个禁忌,提起就让她忍不住回想自己那段难捱得要靠咬着被子才能忍过去的艰难时刻。
她的忍耐能力跟抗疼能力好像比普通人要低,打小就是这个样子。
小的时候班里统一打各种疫苗,她总是要被两位老师按住才能完成任务的那一位。
长大后生病了哪怕吃再苦的药,她都决不打针,除非像上次一样她彻底昏迷过去。
向晴在拿到瓷瓶后不久,自己偷偷躲去浴室去了,几分钟后,浴室里响起她焦急的声音,“钟铭,你进来一下……”
钟铭进去之后才发现妻子不知道怎样将瓷瓶里的膏状物倒出来,毕竟瓶口设计得特别小,甭说手指了,就连铅笔都是弄不进去的。
最后上药的任务自然落到了钟铭身上,这种事对他来说,快乐过后更多的是折磨。
向晴回门的那天气温突然下降了许多,家里的俩小只由于要上课,所以就向晴跟钟铭小俩口回去的。
两人刚回到向家没多大一会儿,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雪,这年的初雪一开场就跟下绿豆粒似的,很快地上就铺了厚厚的一层。
大雪一下,路上本就不多的行人更是见不着几个了,唯独黄云像个幽灵似的穿一身黑色长款大棉袄从街头走到街尾,当她走到街尾的最后一个红绿灯后,又转身返回。
如此反复好多次后,有人说黄云是因为儿子即将入狱所以疯了,也有人说黄云是神经出问题了,向晴晚上从向家回去的时候透过车窗远远看了黄云一眼,漫天大雪里,那个女人好像真的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