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一片血腥,看着他那身的伤,凌风也忍不住劝阻道,“殿下,您再这么折磨自己公主也看不到的,您上上次的伤还没好,上次的伤也没好……”
话音未落,他就遭到了一个冷漠的眼神。
“滚。”
冷冷的嗓音,不带一丝感情。
凌风和青云退了出去,两人面面相觑。
“殿下的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或者是有什么自残倾向??”
“可能有,听说菩提寺里有位红尘方丈,可以开导别人的心理问题,我们要不要把殿下带过去?”凌风问道。
青云摇摇头,“不可能,他不会离开公主一步,他请命来这里,根本不是为了什么窃取大邺的机密,就是为了帝阳公主。”
“那就让公主也去,青云,你脑子好使,快想想办法。”
屋里的人还在自残,他又在胳膊上划了一道伤口,然后拿纱布包扎好,穿好衣服,确定身上没有血腥味,才出了房门。
宽敞的宫殿寂静无声,少女静静的躺在床上,蝶羽般的睫毛在灯光的照射下投出淡淡的阴影,红润的小嘴紧紧的抿成一条线,苍白的小脸透露着病态的虚弱。
她睡得很沉,呼吸均匀,仿佛不受外界的干扰。
裴沉渊坐在床边,握住了她冰凉的小手,她的手指纤细柔软,却冰凉入骨,他忍不住把她的手贴在他的脸颊上,温暖着她。
许久,他低头克制的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嗓音沙哑:“晏晏,醒醒好不好。”
“晏晏放心,那些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你先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陪你。”
低沉的声音响起又被风吹散,春玉睁开眼,打了一个哈欠,又靠在桌子上睡着了。
刚才是不是有人来了?她为什么会听到声音?
慎刑司。
汇嫔披头散发的蹲坐在牢房里,浑身污垢,双眼空洞,她的脸上尽是泪水,早已分不清是悔恨还是绝望。
无论是谁,只要入了慎行司,都是逃不过的。
“是你伤了晏晏。”
阴冷的嗓音如同地狱里传来。
汇嫔趴在地上瑟缩了一下,惊恐的抬头,“你是谁……你要干什么,我不认识你!”
裴沉渊站在黑暗之中,目光如炬,宛如魔鬼一般俯视着汇嫔。
汇嫔的心猛的一跳,她颤抖着身子道,“我什么也没有做……没有毒害公主。”
“是吗?”夜沉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语气冰冷,“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因为,你马上就要死了。”
“真的……真的不是我,有人陷害我……”
话音未落,突然,一道箭羽落在她的胸前,汇嫔瞪大眼睛看着不远处的一个黑衣男子,倒在了夜沉渊的脚下。
夜沉渊看到不远处的黑影,起身追上去,那黑影跑得飞快,但是夜沉渊更快,几个翻腾便挡住了他的去路。
黑衣男子停了下来,夜沉渊抽出腰间的长剑,冷声道,“你是谁,背后之人又是谁?”
黑衣男子冷笑了一声,“想杀我?”
“我不管你是谁派来的,但你既然动了我的人,就必须付出代价。”
夜沉渊话音未落,黑衣男子就拔出了藏在袖子中的短刃朝着夜沉渊刺去,夜沉渊轻轻一挑,黑衣人右手筋已经被划断,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然后,他从袖子里摸出一颗药丸扔进口中,夜沉渊连忙伸手阻止他吞咽,但是黑衣人已经将药丸吞咽而下。
药效很快就起作用,黑衣人的肌肤开始泛着紫色,像一块烧焦的木炭,身体慢慢的变热,然后化成了一摊浓稠的紫色液体。
夜沉渊扫了一眼黑衣人的尸首。
这是……
绮罗幽香,南越国最毒的剧毒,服下去之后,整个人直接化为血水。
是大越之人。
“殿下,殿下您的伤还没好,你怎么又来这里了?这是什么?”
青云和凌风也赶到了,看着下面紫色的血水。
“绮罗幽香!大邺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这是南越国特有的奇毒!”青云惊呼。
“殿下,这次给公主下毒的,难道是大越国之人?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凌风担忧的道。
“嗯。”夜沉渊点点头,眼底闪过寒意。
——
楚璃晏的手指轻轻的动了动,她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药香,她动了动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