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驾车离开房村的时候,雪突然下大了。
长海,一个标准的农村gai溜子,出了名的游手好闲,村子里最近发生的事情,让长海也是闻之色变。
半夜,长海想上茅厕,但是害怕遇到蛇,憋啊,憋啊,就这么憋了一会,生理的需求彻底让其绷不住了,拿起手电筒,抄起一件大衣便飞奔向茅厕,一阵畅快之后,这小子也是彻底放心了,这么冷的天,有蛇也冻死了,怕个球?想到这里,长海点了支香烟,站在院子里欣赏起雪景,你别说,大地被白雪覆盖,洁白无瑕,还别有一番风味。
就在长海抽完烟,准备进屋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有动静,这让长海松懈下来的心情,又紧张了起来。可能是人们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吧,长海忍不住转身看去,只见院子里光秃秃的树上,干枯的树干承受不住积雪的压力,掉落在地上,见此长海也是放下心来,转身走向屋内,就在其走进屋内的同时,另一棵树上,站立着一具被白雪覆盖住半个身子的白骨,只见那骷髅头上,本该是眼睛的地方,如今已是两个空洞,见长海进入屋内,那白骨缓缓落在地上,一步一步的朝着屋内走去。
这种情况在房村的另一户人家里也出现了。
老赵家。
此时的老赵一家正在熟睡中,老赵今年59岁,本名赵有财,老实憨厚的庄稼汉子,儿子前几年成婚,并诞下一子,这让老赵两口高兴坏了,恨不得把其宠上天,小孙子今年3岁,马上到该上学的年龄,老赵的儿子带着媳妇在城里打工,势必要多赚钱,为孩子提供好的学习环境,留下孩子跟二老相伴。
夜晚,老赵听到屋内哐当一声,便起身查看,原因无它,说来也是被村子里闹毒蛇的事给吓坏了,所以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把其惊醒,老赵起身查看,发现原来是小孙子把自己放在炕头的茶缸子给踢翻了,老赵家里睡的还是土炕,就是那种底下可以烧火加热的土炕,看着炕上小孙子的睡姿,老赵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默默起身,那动作,小心翼翼的,就怕发出声响吵醒自己这个小孙子,老赵下炕拾起茶缸子,转身从土炕边的火台上拎下来水壶,倒了点水,吹了两口。老赵家的土炕外面,筑了一个烧火台,台子上有两口出火口,可以用来烧热水,烤红薯,农村依旧使用的是烧水壶和保温壶。喝了一口热水,一阵尿意袭来,在房村基本上都是旱厕,建在院落里,冬天天冷,家家户户会有使用尿壶的习惯,老赵家里的尿壶只让小孙子一人起夜用,而其本人起夜,则是披上厚厚的绿色军大衣,跑到院落旱厕里方便,方便完毕,老赵感觉一阵畅快,便回到屋内,与此同时院落角落里,一具白骨出现,慢慢的走向屋内。
......
隔天。酒店内。
马德发小川二人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马德发苏醒过来,打开房门,只见是赵所长和王书记。二人急匆匆的样子,一进门就不住大喊:不好了!不好了!出人命了!
这一喊也是让二人的困意顿时消散了。
小川说道:怎么回事?慢慢说。
赵所长说道:今天早上,我们所接到4起报警电话,房村又死人了!
小川和马德发对视一眼,二人皆感觉大事不妙。
马德发等人快速收拾,便前往房村。
不多时,车子驶入村落,在一户民居家门口停了下来。
民居门口停着三四辆警车,围着一群村民,几名警察正在维持现场秩序。
马德发打开车门,跳了下来,赵所长领着其进入了内屋。
赵所长犹豫了一下说道:东川同志赶去另一起命案现场了。
马德发点头说道:我们分工好了,你不用担心,这里有我呢。
赵所长朝着一旁中年法医使了个眼色,中年法医秒懂,开口说道:死者是一家三口,男主人今年59岁,女主人60整,还有一名3岁的孩童,死者体表没有明显的伤口。
看见这一幕,马德发的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犀利的瞳孔中隐隐现出凌厉的杀气:该死的东西!连小孩都不放过。
赵所长愤愤道:这该死的东西!可恶!
话音未落,赵所长电话响起,便出门接电话。
马德发低下身,想用手查看一下伤口。
此时一道声音传来:诶,你是那个部门的?怎么可以随便乱动死者的遗体呢?
马德发闻声看去,只见一个身高一米七,马尾辫,白大褂里面套着警服的女子不悦的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