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杨建业的车队,驶入了市郊的别墅区。
旋即,杨建业径直引领着林阳,步入别墅内室。室内,一位银发斑驳的老者,正端坐于木榻前,专注地为女子把脉。女子面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周身泛起淡淡的紫晕,如同暮霭中的残花,摇曳在生死边缘。她便是杨建业的妻子——李欣雅。察觉到杨建业的到来,老者缓缓起立,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之色。“杨总,恕我医术有限,夫人的生命力日渐衰微,恐怕熬不过今夜。”话音落下,室内瞬间被沉重的填满。“欣雅!”杨建业闻此噩耗,双眸瞬间赤红如血。他不顾一切地扑至床沿,紧紧握住李欣雅冰凉的手。林阳缓步走近,仔细审视床上的女子。她面无一丝生气,与亡者几无二致。然而,林阳却透过表象,看到了常人无法察觉的异样。在他的神识感知中,李欣雅的脑海中,萦绕着一团浓郁的黑气。那黑气如蛇般,紧紧缠绕其脑神经。甚至,已渗入血脉之中,疯狂地吞噬着她的生命力。此情此景,与先前江云山遭受的症状,如出一辙。只是李欣雅的情况,更为恶劣,黑气几乎已经渗透全身。林阳的眉头紧锁,心中的推测,愈发清晰。此症,多半又是杜景天所为!洞察病因后,林阳深吸一口气,转身拉过杨建业。“杨总,夫人之疾,我有把握治愈!”“太好了!林神医,请你即刻施治,无论付出何种代价,我都愿意!”然而,一旁的钱钟鸣听闻此言,却是满脸不屑,斜睨着林阳。“哼,哪来的江湖郎中,口出狂言!”“我钱家世代行医,我在江城医界颇具声望。”“适才已对夫人详加诊断,其病情极度危重,已至油尽灯枯之境,无可救药!”面对钱钟鸣的质疑,林阳眼中寒芒一闪。他毫不客气地,一把将其推开,厉声道:“胡扯!”“你治不好,不代表别人也治不好!你在这儿摆什么架子,算什么玩意儿!”钱钟鸣被推得踉跄几步,顿时气得须发皆张,眼珠乱转。正欲发作,却被杨建业严厉的目光制止。就在这时,一位青年男子神色慌张,匆匆闯入内室。“爸,门外来了一位自称天禅院的道长,名为杜景天。”“他声称掐算出母亲的病况,并说有法子治疗。”见状,林阳微微一愣,此人赫然正是杨易峰。“老大,你怎么在这里?”看到林阳在此,杨易峰显然非常意外。“小峰,你跟林神医认识吗?”杨建业眉头一挑,问道。“我跟杨少,之前有些古玩上的业务往来。”不待杨易峰回到,林阳率先开口说道。“啊……对,我跟林老大……”听闻此话,杨易峰急忙接过话语。“好了,眼下还是先说正事吧。”杨建业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语,随即向林阳询问。“林神医,这位杜景天,就是暗中对江爷下手之人吧?”显然,江云山已将自己的遭遇,告知于他。林阳用力点了点头,沉声道:“正是此人,我正欲寻他,未料竟主动送上门来!”“那我们该如何应对此事?”林阳沉稳如山,回应道:“依我之见,先将那位来客以礼相待,请入府内妥善安置。”“待我彻底治愈夫人之后,再从容与其交涉。”“此刻,夫人的病情才是重中之重。”杨建业听罢,迅速领会了林阳的策略,果断拍板。“有道理,就这么办!”林阳不再多言,径直走到床榻边,将李欣雅自床上扶起。他左手托住她的背脊,右手掌心,贴合在她的头顶。一股无形的力量,悄然流转。此时的林阳,凭借透视神眼,窥探到李欣雅颅内,那团盘踞已久的黑气。“哼,故弄玄虚,不过是旁门左道罢了!”钱钟鸣在一旁冷嘲热讽,满脸不屑。“我不管什么左道右道,只要能救我夫人于水火,便是正道!”“你若再在此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客气!”杨建业目光直刺钱钟鸣,令其顿时感到一阵寒意,背脊发凉,再也不敢出言挑衅。林阳则全然不受外界干扰,他运用《太古轩辕诀》中的玄妙功法。引导自身磅礴的真气,渗入李欣雅体内。那股真气,如同无数细小的触手,附着在黑气之上。一点一滴地,将其从李欣雅的神经中,剥离出来。“嗯……”李欣雅在黑气消散的瞬间,发出一声轻柔的呢喃。面色由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