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导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大叫起来,声音尖锐得让人耳朵疼。
林薇冰可没惯着他,一记手刀下去,公子导就彻底陷入了黑暗,晕乎乎地不省人事。
林秋捡起地上遗漏的册子,翻开后仔细瞧了瞧。但没过多久,他的脸就像熟透的苹果,红得能滴出血来,急忙把册子扔得老远。
什么好宝贝?
林薇冰捡起册子,一边翻一边发出啧啧的声音,竟然是男男春宫图!
林薇冰看着少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她不禁回想起那张脸,似乎曾在何处见过?目光在春宫图与少年之间游移,突然间,她恍然大悟——原来他就是那晚所见的那位断袖少年!
她朝公子导吐了口口水,嫌弃道:“真是晦气。”
她命令柱子脱下他的衣服撒成条,把他绑到大树上。
看着公子导那狼狈不堪的样子,林薇冰心中积攒良久的怒火终于平息了下来。
她转头问柱子:“他身上可有值钱之物?”
柱子摇了摇头,道:“少爷,他身上未曾有物品。”
“哼,没想到还是个穷光蛋。”
她将那春宫图塞入胸口,心想:“这玩意儿说不定挺值钱的,就当是给我的精神补偿费吧。”
这只是一场插曲,一行人并未过多在意。
他们回到平地,围坐享用着烤肉。
填饱肚子后,大家又继续向山顶进发。
“公子!公子您在何处?”
“公子,可曾听到,请您应一声。”
“公子…!”
公子导悠悠醒转,耳边传来一阵阵呼唤声。
他微弱又沙哑的声音回应道:“我……我在此处。”这声音细若蚊蝇,几乎要被溪水声淹没。
一盏茶后,喜儿带着八个护卫找到了公子辰。
喜儿看着公子导的惨样,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他哀嚎道:“公子,您伤势如此严重,这可如何是好?您素来身体娇弱,稍有损伤便令人心痛不已。如今竟遭受如此羞辱,倘若此事传扬开来,您日后还如何在众人面前立足啊!”
公子导头晕目眩,全身疼痛,他怒视喜儿道:“勿再嚎哭,我尚在人世,先为我松绑。”
喜儿赶紧抹干眼泪,手脚麻利地解开了公子导身上的布条。
护卫们小心翼翼地将公子导扶了起来,他的身体因为长时间的束缚而显得有些僵硬。
喜儿急忙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公子导的身上,为他遮挡住上半身的裸露部分。
公子导气得发晕,他吩咐道:“你等速速去给我抓住那几个恶贼,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喜儿担心地看着公子导,劝道:“公子,您此刻伤势颇重,宜先回营地休养。”
其他护卫也纷纷附和,认为应该先确保公子导的安全。
公子导恨得咬牙切齿,指了指几个护卫说:“你等几人,护我下山回营地;你等几人,速速追捕那几个贱民,尤其是那个年幼者,务必给我捉拿归案!”
护卫们低头应是,其中一个护卫问道:“公子,能否告知小的他们身份?以便小的寻找线索。”
公子导微眯双目,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恨道:“他们实乃无耻之徒,其中一个乃十来岁小儿,另有三名看似也年纪不大。这几个贱民竟敢羞辱于我,我必令他们领略何为悔之晚矣!”
护卫们见公子导鼻青脸肿,贵体上更是淤青遍布,心知这是他的奇耻大辱,恐他又想着法子折磨他们,迅速行动起来,一部分护送公子导回营地,一部分则去追踪那几个所谓的“贱民”。
公子敦在营帐内焦急地等待着,今日他的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心神不宁,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当护卫背着公子导出现在他的眼前时,公子敦猛然一惊,连忙走上前去。
他看着护卫将公子导轻轻放在软榻上,方才回过神来,急急问道:“阿龙,你可有羔?”
公子导羞愧难当,他蒙上了脸一声不吭。
公子敦转头看向喜儿。
喜儿哭丧着脸,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回禀三公子,今日公子外出狩猎,不期与几名贱民起冲突,竟遭其殴打。”
就在这时,侍婢翠花带着孙大夫匆匆赶到。
她看到榻上蒙着面的公子导,浑身是伤,满脸的心痛和担忧。她急忙对孙大夫说道:“孙大夫,速瞧瞧公子,他伤得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