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挺懂,你受过情伤么。”
费茕声欲言又止,露出些许赧色。
别说受情伤了,她如今根本就没?追到人,如果能成,这是初恋。
费茕声无意再继续这个回旋镖一样的话题,也不想去纠结对方宿醉后?的些许失态。
她说起正事:“剪彩的邀请函我?亲自交到谈惜归手上了,但她没?给答复。”
沈霏微自己按了几下眉心,“但也没?明确拒绝,是不是。”
费茕声收回手,神色不愉地说:“你说谈惜归是几个意思,才接了我?的邀请函,转头?就出海了。”
如果对方不是谈惜归,沈霏微会不假思索地说,所?谓出海,只是回绝的话术。
但偏偏那个人是谈惜归。
沈霏微漫不经心地想起,昨夜那一场惊心动魄的交锋,于是垂着眼轻轻地笑了。
她有?理由怀疑,这是猎手看似随心,其实刻意的暗示。
“笑什么。”费茕声诧异。
“你去问问,谈惜归准备在哪个港口回来,具体几号几时?回来,和她同行的有?几个人,分?别是谁。”沈霏微徐徐开口,停顿片刻又说:“借我?辆车。”
虽说费茕声不能直接联系到谈惜归,但在半天内,她就让助手将?沈霏微要的那些信息,明明白白地送了过去。
沈霏微很清楚,要想改变一段相对守恒的关系,就得天平的其中一方先?行破除规则。
她先?开了那个头?,就不能怪谈惜归追加砝码。
当然,她也能选择继续追加。
于是在次日?的傍晚时?分?,沈霏微也包下船只,当作福利邀员工一同出游。
众人欣然登船,玩得不亦乐乎,独独沈霏微在船上时?,几乎什么也没?做。
沈霏微不踏进泳池,不听音乐剧,不打高尔夫,不看电影,更不怎么吃喝。
她只光是轻装躺在遮阳伞下,用食指抹开从泳池溅过来的水,如若有?人上前邀她玩乐,她便摆手说自己要睡。
就连费茕声也不明白沈霏微的用意是什么,但在归岸当天,途中竟有?另一艘邮轮同行驶向?岸口。
对方显然也是私人行程,否则时?间不会如此紧凑。
两?艘船相继抵达,乘客有?序登岸。
在安排完员工上车离开的时?候,费茕声远远地看到了谈惜归。
谈惜归和一行打着黑伞的人徐徐走向?停车场,她在人群中尤为醒目。
大概还有?事务未商榷完成,跟在谈惜归身边的人还在态度诚恳地说着话,一张嘴开合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