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相比于沈安惠的激动愤怒,温裙面带微笑的模样十分平和,似乎无论沈安惠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不会生气。
明明看起来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却比沈安惠一个看起来已经结婚生子的女子还要成熟稳重。
周围竖起耳朵的宾客们激动的心颤抖着手,眼神一个比一个兴奋。
他们大都是南方本地人,并不知道封度当年在北方举办的订婚宴上发生了什么,一开始以为这个衣着华丽的女子是封度在北方招惹的桃花,然而听她张口闭口都是封度已逝的未婚妻温柔小姐,猜测她可能是温柔小姐生前的好友。
这就更有意思了。
人不能死而复生,在已经死去的白月光和正年轻貌美的朱砂痣之间,封度会选择谁呢?
王玉露好整以暇地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里面的红酒色泽瑰丽。
她有些邪恶地想,她其实挺支持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
沈安惠要是真的破坏了封度的婚礼,把温裙赶走,说不定她的替身工作就又能回来了。
想到这儿,她的唇角微微上扬,漫不经心抵着酒杯饮酒,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温裙和沈安惠,不愿错过一个画面。
加油,沈小姐,我很好看你。
苏夏默默看着这一切,和王玉露一样的想法。
“我很好奇,沈小姐是以什么身份来这里说这些话呢?”温裙看着沈安惠,实在好奇,“你和温柔的关系并不好吧?在她活着的时候,你可是想尽办法想要把她从封度身边赶走,现在她死了,你又找到我,我很难不怀疑你的用心。”
沈安惠红了脸,想到曾经对温柔小姐做过的事情有些心虚,但看到温裙这张过于年轻漂亮的脸,她又有了底气。
“你知道什么,我和温柔小姐认识的时候,你估计还在喝奶呢。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凭什么能够站在封将军身边,他的身边站着的只能是温柔小姐。”
温裙看着沈安惠激动得泛红的眼眶,有些迟疑和疑惑,“不是,我记得我和你的关系并不好啊?你怎么会这么帮我说话?”
沈安惠皱眉:“你在乱说些什么?”她哂笑,“我告诉你,我认定的封夫人只有温柔小姐一人,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嫁给封将军,就算……”
“苏夏。”封度听不下去了,神色冷漠地看了一旁看戏的苏夏一眼。
“在。”苏夏打了个激灵,连忙站直腰身。
“把她给我赶出去,以后不准她再出现在夫人面前。”
“是。”
苏夏暗暗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地看着沈安惠,“沈小姐,得罪了,请您离开。”
“我不走,封度,你没良心,你这样对得起死去的温柔小姐吗?她为了你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你却转眼娶了别的女人!”沈安惠十分不甘心地看向封度,试图从这个男人脸上看出一丝动容的情绪。
封度微微蹙眉,正要开口,手臂却被一双柔软的双臂抱住,独属于少女身上的香气侵入他的呼吸。
他低头垂眸,温裙抬起漂亮的小脸,啄了他的嘴唇一口,故意弄出暧昧的声响,然后笑盈盈地看向瞪大瞳孔的沈安惠。
“这位姐姐,人死不能复生,将军现在有我这么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妻子,怎么还会惦记已经死了许多年的未婚妻呢?”
她的笑容甜美,声音语气甜腻,“将军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的,他的未来也是我的。你口中的温柔小姐只是短暂地拥有过他一段时间,他们甚至连一张合照都没有,将军估计都忘了温柔长什么样子了呢,你说是吗,将军?”
温裙忽然又抬头看向封度。
封度直直地盯着她红润的唇,脑海里只听得到她说的那句“将军现在的一切都是我的,他的未来也是我的”。
他原本还有些浮躁的心,莫名有些安静下来,甚至透着不可言说的雀跃。
已经三十三岁的封度此刻像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眼眸清亮认真,身上隐隐笼罩着的雾霭似的阴郁散去,满心眼里都只有眼前这个牵动他心弦的少女。
他的嗓音低哑:“是,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的未来也是你的,我只属于你。”
无比认真庄重的话犹如某种誓言,他郑重地说出了口,带着某种决心,让人动容。
沈安惠看着茶里茶气的温裙和无比认真深情的封度,眼前一黑差点晕倒过去。
她气得声音颤抖:“封度,你这是怎么了?你没看出来这个女人不简单吗?她刚刚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