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府,马生荣的书房内。
“马生荣,这事你要不给我个说法,老娘给你保证,一个时辰之内,让你马府鸡犬不留!”
角落里那道柔媚的声音此时却显得气急败坏。
“100个影子啊,你知道这100个影子需要我花费多少精力吗?你不是说他们就两个人吗?难道他们真是神仙妖怪,会撒豆成兵不成?”
马生荣用力的揉了揉眉心,端起茶碗喝口茶想要平定心中的火,可不断颤抖的茶碗让他怎么也喝不到嘴里。
“赵元菱,你心里憋着邪气儿别给老子头上撒!老子还不知道该找谁要个说法呢?周平那小子在京城被关了一年,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这在城门的时候清清楚楚的就是主仆二人,老子也想弄明白,他从哪儿弄来的兵?”
他越想越气,直接将茶碗扔了出去。
“而且到底是不是被周平弄死的还两说呢,你下面的影子也许也并不如你说的那么强也说不定呢?老子的事儿没办成,我还在头疼,怎么样去向丞相交代呢?”
躲在阴影当中的赵元菱也没有想到平常笑眯眯的马生荣爆发起来会这么激烈。
暂时沉默了下来。
马生荣率先冷静了下来:“先别想你那100个人的事儿了,不行我从禁军当中调100个人给你补进去?我们先来商量商量这封信怎么办吧?”
二人将目光投入到了桌上的那封染着血的信上。
当下面的人将牌子上写的字报上来之后,两人谁也没有打开这封信的勇气。
影子们死的太惨了,惨到简直有点超越他们的想象。
马生荣又想到烈火帮疯掉的12个好手。
顿时觉得那信更加的烫手起来。
赵元菱作为一个躲在暗处的影子头子,发生在周平身上的事,自然也都清楚,心中对那标牌上的话也十分忌惮。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不行你就实话实说,往上报吧!反正我这儿是不出人了。”赵元菱率先说道。
马生荣也能理解她的做法。
毕竟一下子损失了100个死士,这放在自己身上,自己得心疼的流血。
想来这对于赵元菱身后的组织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他拿出手巾,轻轻擦了擦额角的汗,咬咬牙道:
“没办法了,这事就交给丞相大人头疼吧!你也别心疼了,城西十里的那个庄子送你了!我会给当地县令打个招呼,不会有兵马去那里巡查。”
赵元菱思考片刻,娇声道:“那就谢谢马大人了!”
……
大燕的丞相府坐落在城市的正中。
紧邻着皇宫。
前堂后寝。
一方面方便办公,能及时的与皇帝进行沟通;另一方面,向百官传达命令方便;同时紧邻武库,安全方面也不需要操心。
周耀祖作为大燕的实际权力第1人,它的丞相府却显得十分的寒酸。
虽然有四面墙,墙上还有四道门。
但每道墙都是低矮的土墙。
只有正西面,对着皇宫的部分才有着一面普普通通的牌匾,上书“丞相府”孤零零的三个大字,连个署名都没有。
雨打风吹之下,牌匾已经有些掉色,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
可这个牌匾却没有任何人敢于小瞧他。
只因这块牌匾是大燕开国君主周霸天亲自为自己的弟弟周耀祖书写的。
哪怕没有署名,只要这块牌匾立在周耀祖的房门之上一天,他就永远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燕丞相。
此时,一封信静静的躺在周耀祖的书案之上。
马生荣骚眉耷眼地立在一旁。
“那周平果如你所说,有如此大的本事?”
周耀祖若有所思的问道。
“丞相大人,下官所言,句句属实,除了神鬼之说,实在不能解释之前发生的事情呀!”马生荣深施一礼道。
周耀祖轻抚长须,沉声道:“我跟着兄长,走南闯北,踩着无数人的尸体推翻了大梁的统治,建立起我大燕的社稷!如果说真的有所谓的天子之气护佑天子,那我这个亲手砍下赵奎脑袋的叛逆之臣早就应该被雷劈了!”
他轻轻拍了拍书案。
“吾辈身为大燕的臣子,只需考虑做好分内之事,拿着天子的俸禄,就要做到忠君爱国!如此神神叨叨的怎能成事?”
马生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