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枝想问他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要这么补偿自己？但是转念一想，两个人之间的交集也不算很多，哪有什么亏心事。

有的人行事诡谲难辨，合理。

于是只好说，“算了，没事，你继续。”

林无染也没有纠结，还是按照计划带着柳枝把附近的服装店逛了一圈，虽然说在柳枝的阻拦之下，没买多少。

回公寓之前，两人还去吃了点东西。

柳枝坐了半天的车，胃口不佳，所以没过多久就回来了。

“柳枝你要再洗个澡吗？”林无染旁若无人的脱下了自己的上衣，准备进浴室。

“不用了，商场空调那么低，没出汗。”

看着柳枝进门之后就开始收拾堆在门口的购物袋，把衣服都收拾出来挂着，分门别类的放好，而不是看自己，林无染就心烦。

于是去洗澡的时候，小孩子气的极重的把门关了起来。

柳枝莫名其妙的抬头看着浴室门。

突然吃火药？

冰凉的水从脸上打下来，林无染静静的理了下脑子里的思路。

不管是黑猫白猫，只要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只要能达到想要的终点就行。

路程偏移计划也无妨。

等他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柳枝已经进房间了。他哥租的公寓不止有一个房间，刚到柳枝就率先搬入了那个小的房间。

林无染也不好说什么。

只是在心里盘算，要不下次订大床房。

柳枝在房间里听见了林无染出来，关客厅的灯，走路声，关房门。

等到万籁俱寂的时候，柳枝才靠在门背后吐了口气。掏出被林无染开浴室门的声音惊到藏在怀里的手机，界面上赫然是徐朗的微信好友申请。

Z市的晚上灯火通明，即使公寓的窗帘是特意加厚的，还是能透出些许的光亮。

月亮与之争辉，却暗淡于灯火。

但旅人抬头，目中只见望舒，不见白炽。

早餐已经安排了人送过来，柳枝悠悠转醒拉开门的时候，睁眼就看见林无染已经整装待发坐在桌边向自己招手。

“面包和牛奶吃了，我们出去玩。”

柳枝茫然，“啊？”

“去洗脸刷牙，吃饭换衣服，陪我去见见老朋友。”林无染把视线从手机上移开，看着柳枝半眯着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好吗？”

“哦...”

虽说是约了老朋友，但是林无染全程没有催柳枝。电视里放着午间新闻，氛围极其的悠闲惬意。

柳枝就当不着急，即使是十一点多了，还是在慢悠悠的啃面包。

坐在餐桌对面的林无染无视手机里朋友的鄙视，并毫不犹豫的挂断了她的电话，等柳枝慢慢吃完。

“着急吗？”柳枝问。

嘴里还叼着半个面包，但是刚刚林无染的手机响，挂的再快也是有声音出来。

“没事，闹钟。”林无染冷静地说，“你慢慢吃，不急。”

而某个“闹钟”现在在家里气笑了。

临出门前，柳枝还被林无染强制要求换上自己给他买的衣服，不然他就不出门了。

明明是自己要去见朋友，怎么还拿不出门威胁自己？

但是柳枝还是很配合的回去换了衣服，毕竟是比自己小的弟弟，耍赖还是很有用的。

不得不说，有些东西还是贵有贵的道理。这些衣服的版型就比自己那些看起来更好，更能体现出精神气。

终于出门了。

这次林无染没有开车，而是和柳枝一起坐在后座。

也算是秘密出行，所以林无染直接让司机选了一辆普通的车。后座比起家里的车稍显逼仄，空间比较小，不太好伸开腿。

“你这个朋友，一会见面我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柳枝突然说。

林无染从平板电脑的文件里抬头，“不用，到时候你放轻松去玩就好了，我们又不是去商量什么重要的事情，只不过是日常聊聊天吃个饭。”

与林无染从小被训练出的不同，柳枝不喜欢在车上看手机，因为加重头晕。

于是全程就看着窗外发呆，不时和林无染聊几句，林无染也会从文件中回神及时的回复他。

自己明明是出来玩的。

结果不成事的哥又把一堆事情丢给自己。

但是这次没地方告状，要是去告状说不定自